呼啸。
戚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心里充斥着的那股难以言喻的疯狂不减反增,她想发泄,要喧嚣,在怨恨
她想拉着谢殊一起疯。
一起沉沦。
戚秋依旧坐在床边的脚凳上,微微仰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她唇瓣已经离开谢殊手里的酒盏,却并未松开谢殊的清瘦的手。
戚秋的手素来凉,谢殊的手却是温热,一冷一热交织相触,互相吸取着对方的温度。
殿内看似安静,却是暗潮流动。窗幔轻扬,昏黄的夕阳终于得以洒进来一些,两人眉眼被洒上金光,一上一下,在这短暂地光亮下对峙。
谢殊一直是个守礼克制的人,再怎么心动却也从不逾矩,骨子里刻着君子之道,可戚秋今日
戚秋指尖在谢殊手上流连勾勒,那双素来带着几分柔弱的眉眼上扬,引诱之意甚至不加隐藏。
她今日就是要谢殊情动意乱,要他痴迷放纵,要他丢掉清冷持贵,要他丢掉理性克制,要他疯。
她不要他做君子,要他做臣子。
要他从此做她的裙下之臣。
她在调情,又像是在示威,仿佛无声地在对谢殊喧嚣着。
窗幔落下,光亮稍纵即逝,殿内再次陷入昏暗。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不见时,戚秋的眉眼渐渐被黑暗吞噬,谢殊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扔掉了手里的酒盏,手指搭上戚秋的手腕一用力,在这昏暗的殿内,将戚秋带进了他的怀里。
她从脚凳被带到床上,谢殊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身,虽未牢牢地禁锢着她,却依旧让她动弹不得。
戚秋扯了扯嘴角。
趴在谢殊宽厚温热的肩膀上,周遭都是谢殊身上的淡淡药味,戚秋眉眼一挑,轻轻地笑了。
如今这一抱,像是在象征着她的成功。
这个认知让戚秋微微战栗,她指尖缓缓向下,摸上了谢殊腰间的云带。
不等戚秋指尖用力,谢殊手覆在她脑后,轻轻的,慢慢的,带着一丝安抚地意味抚上她的发,低声说:“别怕。”
戚秋一顿。
谢殊拥着戚秋,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别怕。”
外面寒风簌簌,夕阳迟暮,鸟雀立在枝头上,轻轻地啼叫着。
戚秋的指尖微颤,被谢殊拥在怀里,听着谢殊低哑又有力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别怕。”
这话来的没头没脑,却让戚秋眼眶有些发酸,她深深地喘了两口气。
谢殊的声音低沉轻缓,就像是在安慰着夜晚做恶梦惊醒的孩童,没有不耐,只有心知肚明的了然。
他知道她今日想要做什么,他知她对他心怀不轨的恶意,他知她想拉他一起沉沦的恶毒意图,他明明已经看出她的自私狭隘恶劣,却只是对她说——
别怕。
戚秋努力让自己直起的腰身突然软了下来,她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谢殊看出来了,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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