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按兵不动只是远观的马匪,肖锵想得很干脆,也不乏道理,说别看马匪悍勇,单枪匹马不输给任何一个王朝的精锐铁骑,但几个边境上最大股的马匪也就不到五六十号骑士,一般的游寇撑死了二十来匹马,每次倾巢出动劫掠,若不能咬死了获得巨利,就有可能得不偿失。一帮因利而聚的边境流寇也就说散就散,怎么敢跟还算兵强马壮的鱼龙帮往死里较劲。再者鱼龙帮也就一车货物,比起许多动辄十几车子货物的走镖,规模小了太多,荤腥不够,鸡肋一块,大寨子的马匪瞧不起,小股游寇吞不下,反而安全。
但是闷葫芦公孙杨却提出了不同看法,说要小心这些亡命之徒勾搭起来,合伙抢劫。起先刘妮蓉不以为然,可在半旬后看到第二小股和第三股马匪遥遥盯梢,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夜宿停顿,鱼龙帮燃起十几丛篝火,除了保暖,还可以恐吓荒漠里的畜生。
好一个星垂平野阔。
王大石帮徐凤年起了一堆火,坐在一起。笨鸟先飞,贵在一个勤字,少年现在总算靠着死记硬背把六百字拳法口诀给囫囵咽下。前些天徐凤年还抽空去僻静地方,给王大石演示了几遍拳法架势。如今武当山掌教已不在,这套拳很快便衍生出老架新架两种。前者有一百零八式,滋味醇正,可相对烦琐晦涩,便是那些最先跟着年轻掌教在太虚宫广场上练拳的老道士,也未必能够尽得精髓,于是一个叫李玉釜的武当山新人道士,当真是天资卓绝,竟然摸索着简练出六十四式,是谓新架,让几位辈分最高的师祖们赞不绝口。可惜徐凤年演练的是最早的老架子,王大石口诀背得尚且吃力,何况是拉开架子,好在徐凤年也不嫌弃这个半吊子的笨徒弟,教得无比耐心。他见王大石总是愧疚懊恼,便笑着跟这少年说了一句“功夫是滴水穿石的活,十年练不出来,就老老实实练一辈子”,少年这才宽心。
徐凤年在与王大石搭手,你来我往。
骑牛的胆小鬼曾经一手揽雀,雀爪不着力,故而在手心扑腾不得飞。
徐凤年教完了一段,喝了口水,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枝。
瞥见少年痴痴望向远处的刘妮蓉。
徐凤年没来由想起袖中飞剑,青梅。
情,心上青梅。
年老仍记年少涩。
徐凤年嘴里嚼着一根随意用手指抹去泥土的甘草,约莫是离火堆近了,脸上有些暖洋洋的笑意。
十二柄飞剑。玄甲、青梅、竹马、朝露、春水、桃花,蛾眉、朱雀、黄桐、蚍蜉、金缕、太阿。
这些名字可都挺文绉绉的,比起梧桐苑那些红薯、黄瓜之类的丫鬟名可要秀气无数。
第二次出门游历,见到的高人也算不少了。世子殿下就如广陵江畔被藩王赵毅说成顽童闹市持金,吸引了大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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