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的儿子如今是当家人,她才是这顾家名正言顺的老太君。
宾客们正吃喝着,突然门口又报有客来,傅兰君好奇地朝门口望去,看到来人,瞬间呆住。
是南嘉木。
他手里挽着个精致的盒子笑盈盈地走进来,两三年不见,他看上去越发英俊温润。他径自走到张氏面前:“顾太太千秋,我来晚了,您不会怪我吧?”
张氏脸上得体地笑着:“哪里能呢,你们年轻人都忙得很,肯抽空来给我这个老太婆祝什么劳什子的寿,已经是我天大的福分啦。”
顾灵毓站起身来,接过他手里的贺礼递给下人,按着他的肩膀在自己身边坐下:“你来晚了,可得罚酒。”
南嘉木爽快地接过酒一饮而尽,亮亮杯底,赢得一片叫好声。
满桌子人没有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傅兰君觉得蹊跷,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南公子来得这么晚,难不成是刚一下船就赶过来参加寿宴了?”
南嘉木笑一笑:“嫂夫人这话说笑了,我都已经回国两个月了,是为装裱礼物才迟了。”
原来他已经回国两个月了!怎么竟从没听顾灵毓提起过?傅兰君忍不住朝顾灵毓看过去,顾灵毓神色如常,一脸的若无其事。
傅兰君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些异样。
这股子异样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好像胃也不舒服起来。她勉强坐了片刻,想要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却越坐越觉得难受,于是站起身来告辞:“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下。”
她快步离席,刚刚回到房里就吐了,吐在了梳妆台上,一片狼藉。她忙找东西擦拭污秽痕迹,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抽屉角落里的那朵金玫瑰。
怔怔地看了半天,傅兰君鬼使神差地把金玫瑰拿了出来。这是当年南嘉木送给她和顾灵毓的新婚贺礼,婚后佩戴了没多久,从凤鸣山下来后,她就把金玫瑰摘下来放进了抽屉。
现在看到了金玫瑰原本的主人,又无意间翻出了这早已尘封的金玫瑰,傅兰君心里百感交集。
正把玩着金玫瑰,门“嘎吱”一声突然被推开,伴随着顾灵毓的声音:“我看你脸色不好……”
话头戛然而止,顾灵毓的眼睛盯住她手里的金玫瑰,半天,嘴角挑起个自嘲的笑。他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污秽,转头喊人:“桃枝,来收拾下房间!”
然后他一甩手转身就走了,傅兰君的心思随着那半扇门晃来荡去。他这是什么意思?连问都不问一句转身就走!
一直到晚上送走了宾客,回到房里,顾灵毓都还阴沉着一张脸,他沉默着洗漱、看书,傅兰君忍不住先开口:“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和要跟我说的吗?”
顾灵毓转过头,脸上冷淡淡的看不出表情,他反问傅兰君:“你该跟我交代什么,我又该跟你交代什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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