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旁的妃嫔都来侍疾,只有阿姊落下,难免落人口舌。
她虽不是后宫妃嫔,却愿意关怀对方,更显心胸。
待玉鸾来时,刘太后只管板起脸来,冷待着她。
若要指点之处,自有她跟前熟知宫规的虞姑姑开口相告。
楚鸾见玉鸾过来,只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对玉鸾柔柔道:“我在太后宫中这些天日日侍奉,阿姊若有不懂之处大可以问我。”
玉鸾瞥她一眼,看不出脸上的情绪。一旁虞姑姑走上前道:“太后病中,诸位妃嫔皆来一一探望,太后赏每人一对玉镯,唯独淑妃没有,也是主上曾与太后提及过淑妃,太后这才召见,万望淑妃此番能够体贴太后与主上的用心才是。”
这位虞姑姑在刘太后身边的时日最长,且每每都是肃面严辞,一看便极难亲近。
偏偏她提及楚鸾时,神色又明显软和几分,温声说道:“惠贞郡主一举一动皆为世家礼仪风范,望淑妃多多学习,也好令主子们安心。”
这般敲打下来,玉鸾自然只有应承的道理。
半日光景下来,玉鸾因午休不足略显无精打采,但到底还是将该尽的礼数一一尽到位,捧盂奉水,递巾传帕,直至刘太后午睡歇下。
虞姑姑虽对她举止暗暗满意,但又觉实在不符合自己对她的祸水印象。
玉鸾在东间停歇下来抄写了一段般若波罗密心经,而楚鸾则在西间既不来招她,也不来惹她,安分得实在有些反常。
直到申时初刻,刘太后怏怏从梦中咳醒。
虞姑姑将玉鸾客观点评了一般,刘太后道:“照你这么说,她其实没作什么妖?”
虞姑姑目露迟疑,似乎还有些不信,“老奴倒不相信她能是个这么安分守己的人,太后瞧着吧,今天还没结束呢……”
待刘太后一剂晚膳前需服用的药备好之后,但见楚鸾的贴身侍女端着一只黑釉瓷碗递给玉鸾。
玉鸾心说自己服侍完这碗汤药之后,便也该告退才是。
只是当那药碗传递于她手中之时,玉鸾指尖便陡然传来一阵剧烈无比的刺烫疼痛。
她来不及控制,手指却趋利避害条件反射地离开了碗,令那碗汤药一个不慎便翻洒在地上。
玉鸾指尖通红,抬眸却看见楚鸾眼底一抹飞闪而过的得逞。
对方这一整日不来招惹,为得就是这一刻要她毫无防备。
虞姑姑看着那珍稀异常的汤药被泼洒,脑子嗡嗡作响,心中道了一句“果不其然”。
指望这祸水不闹幺蛾子出来,才真真是做梦。
她脸色难看至极,忍无可忍道:“淑妃这是何苦!”
玉鸾倒是想直接说这药并非侍女口中已经“凉好了”的汤药。
但那汤已洒地毫无证据,百般辩解反而叫自己丢了先机。
她索性快步走到刘太后榻前敛衽跪下,将那双烫得通红的手指露出,随即认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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