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娘娘福福身子，慢慢后退着出了启祥宫。
剩下的事，宜妃知道该如何做。
刚出宫门，便遇见急忙赶来的胤禛，她身子一松，倒进他怀里，扯着他衣服道：“记得给十三阿哥去去晦气。”
“不是说让你不要掺和，你怎么就不听。”胤禛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眼启祥宫的宫门。
红灯笼已经熄灭，只有苏培盛手中的灯笼微光罩在她苍白的面色上，心里叹了口气，抱起她往回走去。
良妃娘娘趁着夜色往乾清宫去，身旁的嬷嬷小心问道：“主子何苦理会这些呢？”
“月瑶与我有恩。既然今日德妃求了，便当是报恩了吧。”
良妃淡淡地说着，身下的步子一刻不停。
乾清殿内，老十三跪坐在地上，已经吓傻了。前后问过许多次，他居然浑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去了那间荒废已久的偏殿，又鬼使神差的推了那扇门，才撞见那么不堪的一幕。
到底是年纪小，身上的汗湿了又干了干了又湿了也浑然不觉。
良妃瞧着他的样子，摇摇头，道：“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怎么十三阿哥还跪着呢，莫不是又惹你皇阿玛恼了？你这孩子，你额娘去得早，你自己也该知轻重些！”
康熙听罢，拉着她的手问：“爱妃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良妃一笑自是绝色，又精心装扮一番，颇叫人移不开眼睛，缓缓道：“万岁爷这意思是臣妾来不得了。那臣妾回去便是。”
满眼皆是羞恼。
康熙拉住良妃，看了眼下面跪着的十三阿哥，挥挥手让李德全领了下去。
康熙握着良妃的手，低声道：“真是因果报应啊！”
良妃依偎在他怀中，并未作答，只是原先堆满笑意的脸上尽是苦涩。
次日，康熙有旨。
五阿哥胤祺品行不端，难堪大任，实乃祖宗不幸，自愿守皇陵，无召不得回京。
关于蓝蝶儿和张氏瑜妍只字未提。
据说，蓝蝶儿一卷席子仍在乱葬岗里。张氏被扣在启祥宫，次日宜妃悉数禀明后原以为一根白绫了结干净，结果却迟迟未见动静。
这一关又是三四日，双手双腿都被捆住，未见梳洗，污着身子，委实不见往日光景。她跟前伺候的，知情的都杖毙，不知情的送回内务府。
胤祺离京前在启祥宫最内侧的耳房见了她最后一面。
宜妃给她简单收拾一下，却掩盖不了身上阵阵散发的异味。胤祺没有进门，只站在门边，看她坐在矮脚椅子上，面色发青，嘴唇发白，连惯常精心养护的秀发亦是干枯。
瑜妍瞧见胤祺，笑笑朝他招招手。
只见胤祺后退一步，不发一言掉头跑来，险些撞上端着毒酒过来的嬷嬷。
消息传进齐音的院子已经是次日正午。
秋绿咬着嘴唇，听完春柔的消息后，问齐音：“主子，你们她们都图什么呢？”
齐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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