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空间里的进度条就到头了，汞含量很高...这是...慢性汞中毒？还有颠茄碱...
“阿时，你父亲和母亲...死前慢性中毒...大概十年左右...”凌枫慢慢开口。
“十年么？他们是七年前死的...十七年前啊...那一年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呢！”秦时笑了，笑得阴恻恻的。
十七年前，这个时间又一次出现，那年今上伙同孙文义陷害了严维正，而这事的起因，是定王秦封反对今上被立储，严维正附议了！
“阿时，十三年前，你母亲已经中毒四五年了，这毒不会让你母亲那么容易怀孕的...”凌枫继续说，她其实有点担心秦时的状况，但又不能不说。
秦时仔细地回忆那年发生过什么，阿娘天天躺在床上之前...
“那年我外祖家传来消息，说是外祖母身体不好，让母亲去陪她过年...我们是十二月初出发的，在庐江呆到次年二月回的京城...回来后没多久，母亲就开始卧床不起了...”
慢性汞中毒，离开了毒源确实会慢慢自愈。
“他们回来后，继续被下毒...你母亲胎相应该很不稳，你父亲延请名医发现了问题...”凌枫猜测道。
“所以父亲的脸色才那么难看，杖毙了他们院子里许多人。”
“不过他好像没能查到毒源，他们依旧在慢慢中毒...”虽然很残忍，但凌枫没停下来，“母体中毒，胎儿发育不好的，它活不下来的...”
“虽然没能查到毒源，但是我父亲似乎确定了，这是先帝做的！”秦时的眼睛黑得吓人，像是一汪能困死人的深潭，他努力地不去想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
所以，母亲病好后，大哥就去了北疆领兵，直到七年前，他们计划着先解决突厥后患，再南下京师！
一切似乎都已经清晰明了，就等着母亲当年的大丫鬟来验证一番。
山茶到的时候，秦时的情绪已经平稳多了。
他们是在王明德的小院子里见的山茶，她好像过的还不错，听说嫁了个商人，生活富足安逸。提到定王妃，她满怀感激，很平静的说出她知道的一切。
山茶边说边回忆，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当年从庐江回来一个多月的时候，王妃被诊出了喜脉，已经快两个月了，王爷高兴坏了，您知道的，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原本以为这辈子大概没机会抱女儿了...
王妃年纪太大了些，快四十了，王爷很担心，找了太医每日诊脉，定要保母子平安...
后来脉象还是不稳，王爷又请了许多民间的医者来...发现王妃好像是中毒...
王爷查得很仔细，找到了毒药处理掉了，那阵子，零一院内血流成河...
王妃的身体还是没调理过来，将将八个月的时候，早产生下了小郡主...”
山茶说到这里，眼睛有些红红的，继续：“小郡主刚出生的时候，只有王爷的巴掌那么大，连哭都没有力气...王妃给取了小字叫平安...
王爷整日抱着平安小郡主...可是，小郡主只活了三天就...
我从来没见王爷哭过，小郡主去的那天...”
难怪，秦时从小就听阿爹嫌弃自己和大哥太调皮捣蛋，想要一个软软糯糯会撒娇的女儿，九岁那年之后就再没听过这话了。原来阿爹曾经真的有一个女儿，他曾经真的有一个妹妹...
尸体果真是最诚实的，验完了之后，真相就能猜的七七八八，但是...
“不对，老王爷当初找到的毒药不对，他们依旧在慢慢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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