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就要跪下磕头。
梁依依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大娘,您别这样,我没往心里去,我这手里还端着药呢,你停下。”
“诶,先前他们那样子实在太难看了,我也是……诶!”花大娘说着,眼眶不由一红。
他们一家在楚家村要名有名,要能力有能力,辛苦经营到现在,何曾丢过这么大的脸,可偏偏这次,又是娘家亲侄子。
“没事儿,人病了着急,谁也好不到哪去。”
梁依依心头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这时候她也没法端着了,更不能端着,毕竟这是长辈,就是按照辈分来说,楚伯伯一家也是他们爷爷辈的。
哪怕她对宗族制度根本看不上眼,但世道如此,她也只能随大流,否则弟妹以后只会给人戳脊梁骨。
念及至此,她不等花大娘开口,就侧过身子问,“人呢,在哪儿,我先看看。”
“下手边的前房,都安排好了。”
花大娘说着,就领着梁依依走了过去,梁依依眼尖,一下子就看出,这正是花大娘刚才出来的房间。
走进房门,扫了一眼,发现大牛已经被安排着躺下了,也盖了被子,旁边还有个炭火盆,热气滚滚,让整个房间热乎的跟三伏天似得。
梁依依也没多说,走到床前,伸手号了下脉,发现大牛虽然还昏迷,但命保住了,元气也没散,也松了口气,随后将那碗水给对方喂下,当即就开始施针。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但她还是打算先将人弄醒了再说,也省的楚伯伯一家又来三跪九叩的。
银针在手,梁依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铁血勇猛的气势,一如战场上的老兵。
银针划过银光,以极快的速度瞬间没入对方大牛檀中,入皮三分,随后又是几针扎在对方胸口。
她的动作纯属干练,行云流水,仿佛跟吃饭喝水那样自然。
“好高明的针术!”
楚伯伯站在一旁,看着梁依依的动作,脸上满是震撼。
花大娘和那三个围过来的青年,同样一脸的震惊,感到匪夷所思。
他们被梁依依这眼花缭乱的一手针法彻底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出。
要知道针灸最难的就是找准穴位,每个人体型不同,穴位间的比例不一样,大多大夫下针,都要认真用手按一下,确定找准了地方,可到了梁依依这里,仿佛根本不用看,容易的不行。
这不仅要高明的眼力,还要打量的经验,除非行医多年的大夫,否则想都别想。
几针下去,梁依依随后就将大牛一只手拉到床边,用针直接扎在对方指尖。
滴答!
乌中带紫的血珠,从大牛指尖的针孔中渗出。
梁依依见毒血放出了一些,也松了口气,摸了把额头的虚汗,吩咐道:“大娘,找块破布把这血擦了,然后用火烧了,注意别碰着手,有毒。”
说完,她佯装有些疲惫的起身,额头还有些汗渍。
“老头子,你来弄。”
花大年说着就扶着梁依依道,“累了吧,去外边喝口茶。”
“恩,大娘,麻烦您点柱香,香烧一半我得起针。”梁依依叹息,这年头没表计时就是麻烦。
“那行,你去歇着,这事儿我来。”
花大娘哪敢呆满,任谁看到梁依依方才那一手,都不敢小觑。
一旁花大娘娘家三兄弟此时同样变色,目光闪烁压根不敢跟梁依依对视,心虚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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