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许长延只是规矩地把重照抱回了屋子,林飞白觉得自己在他们身边有点尴尬,便道:“我、我去煎药。”
许长延低声应下。
林飞白对这位传说中凶神恶煞的首尊大人还是有点发怵,之前的坚定立场顿时动摇了,他煎完药,回房推门进来。
他动作轻,房门没怎么发出声音,又或许是里面的人专心致志,根本没注意到他。
只见许长延坐在床头,他手里攥着重照的手腕,把重照之前在床头上扎到的木刺一根一根挑出来。
粗心大意的小侯爷,手被扎伤了也不好好处理,木刺都扎在肉里面,握紧手心的时候都不觉得疼吗?
许长延眉眼低垂,神色在晃动的蜡烛下显得温柔无比,他常年握剑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微微颤抖,就怕一针下去扎歪了把人扎疼了,难为他一个大老爷们做这么细致的活儿。
林飞白没谈过恋爱,在这一刻却觉得许长延确确实实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
身形修长的男子把全身心的温柔都压在了伪装的冷漠外表下,此时此刻,对着床上的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林飞白抖着手险些把药给洒出来。
苦药味弥漫开来,许长延回过神,让林飞白过来。
“这味怎么这么奇怪?是什么药?”许长延把药碗接过,“他没醒,我喂给他喝,还请林太医出去候着。”
林飞白犹豫了一下,说:“禀许大人,这是安胎药。”
“啪”的一声,药碗跌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许长延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问:“你说……是什么药?”
林飞白低着头,看着药溅开在两人的衣服下摆上。
林飞白跪倒在地,“求许大人开恩。小侯爷他总是不顾着身子胡来,我可以答应他保守秘密,可是在我是他朋友之前,我首先是位医者,病人如此胡来,我不能再由他这么任性下去。”
许长延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消息仿佛当头一棒,直接把他砸懵了。
许长延发愣了好片刻,才艰难地开口,“你是说……他怀孕了?”
怎么会怀上呢?不,重照的体质是可以的。不过按理说,怀上的几率很小。他和重照只有在静安寺有发生过关系,但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怎么可能会有了呢?
林飞白应了声是,把地上的碎碗捡了起来就告退:“我去再拿一碗。”
许长延看着他离开,才略微回过神智,他走到床边,一时不知是该坐下还是站着,看着床上呼吸轻微的重照,觉得这人消瘦的脸颊刺眼无比。
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负心汉?!让重照这般心神憔悴下去,真该千刀万剐。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许长延心情糟糕,本想不理,结果对方很是执着,敲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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