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起来。
这一片荒无人烟,不远处看着是山清水秀的,养生修道之人的好去处,野獾子野兔子一路上就碰见了好几只。
“给我分头找,以这里为中心,两刻钟之后,无论是否找到都回这里会和。”
有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于是一行八九人就原地散开,朝八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马儿被提前上好了笼嘴,叫不出声,在凸起的木桩上拴好,使出天大的劲儿来也挣扎不开。
“大人,属下找到了。”
时辰未到,就有人找到了线索。
为首者扬了扬眉毛,放了一枚特制的信号弹,一拉捻子就见有一缕白烟直冲天际,蜿蜒盘旋许久才逐渐散开。
“不必管,尽管看他们能使出什么招数。”闭关打坐的谢严安然自若,面朝天狼星,轻轻掀了掀嘴皮子,脸上是看破世事的淡然出尘。
“是。”大人说不管自然有他的用意所在,他们只要严防死守,不给来人攻破的机会即可。
“大人,咱们似乎被人盯上了。”先前回报发现入口那位表情凝重,一路在墙上摸索过去,一丝一毫的异样也不曾发现。
“不必惊慌,再找找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只是这条路恐怕也不过障眼法罢了。
这是一条不起眼的密道,内里别有洞天,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机关设置得精巧隐蔽,身经百战的鹰卫进去也得时刻打起精神,从脚下落下去的每个步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走出一小段。
“大人,前头就是出口了,这密道里的确没有旁的入口了。”
他们果然被耍了。
没人生气,甚至连呼吸声都异常平稳安定,如出一辙,一如他们捆绑在一起的命运。
“小心!”黑暗里只点了一条火折子,不知道谁惊呼出声,随后就有一个黑影重重地扑过来。
“屏息,这是黑松木的味道。”八九个人叠罗汉一样结结实实叠在一起,一个个内心无比宁静,飞快地盘算着脱身的妙招。
屏息术顶多不过一刻钟,好在那股浓郁的烟雾很快就消散了。
“把你袖口的信号弹丢出去。”叶八的声音机械冷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另一人没吱声,照做了,一扬手远远丢到入口去,就见那里瞬间升腾起淡蓝色的磷火,将洞口吞噬了。
密道里昏昏沉沉分不清谁是谁,此时却都分明看清楚彼此眼里转瞬即逝的震撼。
淡蓝色磷火,需要足量的死人骨灰才能引燃。
他们在的这条密道……
一切不必多言,他们踩着兄弟的尸山血海一路爬上来,震惊过也就权当没有这回事了。
“出去,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叶八打破空气里微妙的沉默,“太后娘娘尚且苟延残喘,我等若不能请国师出山,枉为人臣。”
这话发了狠,又掷地有声,就由他带头往入口冲。
心照不宣地避开方才磷火燃烧的地方,一切又要重头再来。
“有个地方。”
他们直接忽视了,回想起来,或许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谢严隐匿在那里也未可知。
“还不算太蠢。”打坐的男子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袍,墨黑的三千青丝飞瀑般倾泻而下,高不可攀的模样,正如一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山雪莲。
“叫大人说着了。”侍从笑笑,“您是否出去会会他们几人?”
“有人要逆天改命,我去做甚。”谢严不甚在意道。
坐山观虎斗才是他该做的,济世救人这种积德行善的活计,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上赶着做。
“属下明白,这就去将他们引开。”
“且坐下吃杯茶吧,他们一时半刻绝不能找寻到这里来。”谢严似乎笑了,高深莫测地扬起唇角,是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侍从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地上吃了一盏茶,心里忐忑不安,面上不敢展现分毫。
“祁如燕……她这太后做的也算长久,这次有人要她的命,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谢严嘟哝一声,狭长的凤眸聚集起亮光来,看来甚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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