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钦没再说话。
脖颈间舔.弄的触感过分清晰,令他几乎忍不住要颤栗。
许久,季舒远离开他,然后做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他非常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宽大干燥的手掌覆上来,指尖轻缓地从蓬松的发间穿过。
是软的。
季舒远在心里下了结论。
“季老师……”仲钦目无焦点,失神地说,“您入戏了……”
他像是确认一般,问道:“是吗?”
季舒远安静地看着他。
入什么戏?姜煜么?
季舒远觉得好笑——姜煜会对施淮安做这样的动作?
自欺欺人。
仲钦没能得到答案,等得有些焦躁。
印象里,他从没被别人这样温柔地摸过头,也许很小的时候遇见过一些温和的长辈,会因为他长得可爱讨喜摸摸他的头。
但从来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是可以被无限纵容的。
好像他多么宝贵,多么受人珍重。
仲芳菲不会这样对他,因为仲芳菲不会纵容他,相反,一直以来都是他纵容着母亲。
崔正谦也不会……崔正谦要敢这样,他俩可能会打一架。
……那么季舒远为什么这样?
仲钦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事情好像变得不受控制了……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他潜意识里拒绝深思,只觉得排斥这种走向,于是迫切地想要从季舒远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忍不住催促道:“季老师……”
“嗯。”
季舒远观察着他的所有表情变化,心想:他在害怕。
也是,再离经叛道的金丝雀,也只是一只脆弱的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胆大。
所有暧昧不明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敢下饵,却不敢捞那只钓上来的鱼。
小东西,不过如此。
算了。
如果自欺欺人让他觉得安心。
那就欺吧。
“如果不是因为入戏,”季舒远喉结滚了滚,抢在仲钦想要再次开口之前缓慢道,“你觉得我们会有这样的交集?”
仲钦听懂他的意思,松了口气,终于重新笑出来:“季老师看着不苟言笑,竟然这么喜欢捉弄人。”
“常被你捉弄,”季舒远放开他,嗓音依旧冷淡,“报复一次罢了。”
之后,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季舒远看见仲钦是光着脚跑过来的,拆开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他脚边。
“啧。”仲钦蜷起脚趾踢开其中一只,“不喜欢穿这个。”
季舒远瞟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在他面前蹲下来,钳住他的脚腕,强硬地将他的脚套进拖鞋。
仲钦尝试着挣扎两下,没挣开,只好被迫穿好鞋。
随后季舒远起身去烧开水,仲钦滴滴溜溜地在他屋子里乱晃,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起来,扬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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