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离地的感觉不怎么好受，姬容强撑一口气，在掌中凝起一团灵力，狠狠往顾白衣身上打去。
顾白衣眉心一点血印愈发妖异，她轻描淡写地看了姬容一眼。覆着黑炎的寒水剑出鞘，灵力刚触碰到黑炎，霎时便化作齑粉。
姬容确定以及肯定，顾白衣没按剧情走，引灵力入剑意起码也是鉴心境。
而且那只振翅将飞的凤凰她太熟悉了，绝对是楚长离所创魔宗心法《于飞》。
她目前不清楚顾白衣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心法，却知道此心法可以重塑经脉。
但相应的，修炼者需得经受皮肉剥离、万蚁噬心之苦，才能得以脱胎换骨。寻常魔修大约连第一层“重明”都无法承受，更遑论最后一层“浴火”。
而顾白衣现在已练到了第五层“寂灭”，那些在蔓延心脏上的黑气便是最好的证明——就尼玛跟游戏特效一模一样。
寒气滞留在体内，姬容此时本就处于虚弱之际，又被顾白衣扼住了命脉，窒息与失重感接踵而来，她第二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距离是如此逼近。
艹，难道真就这么草率地死了吗。
顾白衣噙着笑，魔息沉沉，眸中晦暗不明。
姬容的大脑严重缺氧，她几乎已看见往事如走马灯在眼前回放。
如果能重来，她发誓，此生绝不熬夜打游戏。
“砰——”
但下一瞬，顾白衣却蓦地松开了掐住姬容的手，静静看着她跌倒在地。
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伏在寒池边不住地喘息。
咳嗽几声过后，姬容一刻也不敢放松，立马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对准向她走来的顾白衣。
她这才发现顾白衣的表情很诡异，整个身体被魔息笼罩，不同于平日里温和的模样，此时的她眼中尽是癫狂与暴戾，判若两人。
思忖片刻，姬容喘着气说：“难怪境界如此不稳，原来是强行破境，所以被心魔掌控了。”
“哦？所以呢。”
顾白衣面上含着优雅的笑，握住对准自己的剑刃。
她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任由剑锋割入掌心，指缝间渗出鲜血，沿着白刃滴落到月光草上，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姬容傻了。
空手握白刃？女主不是疯了，就是入魔了。
姬容一向有洁癖，此时她看着剑上的鲜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旁人看到这情景定会认为姬容是在怜惜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但顾白衣很清楚，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的好师姐最爱干净，皱眉只是因为可惜她的剑，被自己的血给弄脏了。
弄脏？
顾白衣蓦地松开剑身，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身影一动，竟是径直往剑刃上撞去。
姬容的手很稳，却在顾白衣的身体快要被剑刃贯穿的那一刹，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调转了方向。
清河剑坠地，只是斩断了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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