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晖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可也不敢在此时说些什么。
他很清楚,既然引出了安道子,一切都要看这位院主。
相较于林正峰,安道子才是真正的话事人,可以在演武院内做到一言堂。
换言之,安道子说陆川有罪,谁也救不了陆川,反之亦然。
大殿之中,诡异的沉寂了下来。
“沈友庭那老匹夫,近来可好?”
蓦地,安道子道。
“呃……”
沈如晖一愣,旋即瞳孔一缩,谦卑道,“回院主,家祖游历在外,至今未归!
但连日来,我沈家受外敌滋扰,家父已经去信,相信家祖不日就会回归。”
“嘿,不用拿那老匹夫来说项!”
安道子冷冷一晒,淡漠拂袖道,“这档子事,老夫已经知道了,不是陆川所为。”
“不可能!”
纵然是有这位先天宗师的压力,沈如晖也是勃然变色。
与沈家有如此大仇,又有能力做到这些种种,除了陆川之外,还有谁?
“哼!”
安道子面色一沉,磅礴威压一闪而逝,直把沈如晖盯的冷汗涔涔,才冷声道,“就算是沈友庭那老匹夫在,也敢质疑老夫的话。
但看在你一个小辈,沈家又确实遭难的份上,老夫就给你一个交代。”
“愿闻其详!”
沈如晖浑身一颤,咬牙坚持道。
“这一个月来,老夫在后山,为陆川调养伤势!”
安道子缓缓道来,看着沈如晖不可置信的神色,淡漠道,“一月前,老夫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筋脉寸断,修为近乎全废,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
“怎……怎么可能?”
沈如晖瞠目结舌。
众人也是不由自主的大皱眉头,心中不无怀疑,却也不敢在明面上质疑安道子。
毕竟,这位可是先天宗师,更是演武院院主。
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武子,胡说八道,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嘿!”
陆川玩味一笑,意味深长道,“沈大人,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怎么可能完成那些事情?”
“这……”
沈如晖豁然变色,说不出话来。
陆川的话,有如醍醐灌顶,亦或者说,是他早就想到,却不愿面对的事实。
以沈家和陆川的仇怨,沈家岂能不注意陆川的动向?
短短两年,能有如今的艺业,已是古今少有。
若再能发展出,能够算计沈家,做出种种布局的势力,那岂不是要逆天?
只不过,双方仇怨已经无法化解,除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外,沈如晖此番前来,本就是想以沈家之势,携手林正峰、刘沛等贵族一系教习,将陆川彻底打落尘埃。
未曾想到,安道子的出现,却是让他所有算计全部落空,林正峰的卸职,更是让接下来的布局无法展开。
“沈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安道子目中厌恶之色一闪而逝,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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