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冈的心腹。
什么叫做心腹,就是两者拥有共同的利益,五脏六腑坏了,人就会死,人死了,五脏六腑也完蛋了,双方健康的活下去,这就是共同利益。
韩冈和自然学会,利益息息相关,自然学会的利益需要韩冈维护,韩冈的利益就是自然学会。而开封府换个人,快班和军巡院,就不一定还会把韩冈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了。
那时候,如果韩冈与章惇起了冲突,自然学会中的个例不说,作为整体,将必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在韩冈的一边。而开封府下面的快班和军巡院,则正好相反,也许其中个人会按照自己的利益选择投效韩冈,但这两个衙司的整体,则肯定会按照制度听命于上,而不去管究竟是听命于哪一位。
这就是区别!
行人司与章惇的关系也是一样。只是属吏对长官的听从,以及对宰相权势的奉承,并非是对章惇死心塌地。
如果行人司当真是章惇私家之物,行人司的利益与章惇的利益息息相关,章惇绝不会将行人司交出来,共同组建开封总警局。
即使新组建的开封总警局权柄更大,但掺入了沙子之后,内部将不再纯净。其对章惇的作用,可能还不如只是行人司的时候。
真有如都堂前杀人的事,章惇和韩冈,会交给自己更为亲信的组织,还是交给行人司、军巡院和快班?这根本不用多想。一切都在亲疏有别四个字上。
韩铉总算是明白了,而丁兆兰早一步明澈韩冈之意,现在也是点头。
韩冈如果只说他和章惇不屑争权夺利,那还有些刻意,但又说了他和章惇各有私心,只是执法三司不那么亲近所以不在意,这就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韩冈他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沙漏,上半部中还留存的沙砾已经不多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对话中消失大半。
他对丁兆兰道,“时间不多了,所以就长话短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会一五一十的回答。”想想又笑道,“不过不相干的不能说,有些事必须保密。”
韩冈性格平易近人,丁兆兰这底层的捕快在他面前都少了拘谨。但当真开始问询韩冈的时候,丁兆兰依然是有一两分战战兢兢,只是被追查真相的意志强压下去了。为了追查真相,他不顾权势,忘了生死,现在则是专注的问着韩冈。
“兆兰敢问相公,都堂前的枪击案是否相公指使。”
韩冈还未答,韩铉就怒了,“丁小乙,还问这些作甚,不早说明白了吗?家严是宰相,要杀人,必然是杀人盈野,三两人的性命,也配家严开口?”
“四哥。”韩冈真想叹气了,这小子,浑起来话都不会说,有这么夸亲爹的吗?他对丁兆兰道,“当然不是。”
“那么是否是行人司的作为。”
“是。”韩冈没有隐藏对行人司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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