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诡异。
“外面的事,本来我和玉昆都想着先放一放,等河北河东的消息来了,想来就会散了,没想到越闹越大了。”
这是章惇这两三天来,第一次在正式会议上主动提起外面的学生。
与会者们的精神都集中了起来,从章惇的开场白中,已经可以听出都堂首相准备对这一起事件定性。
只有确定了事件性质,才能确定应对的手段。
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是出于义愤还是包藏祸心,是被人蛊惑还是谋图不轨,这些是必须要都堂来进行确定的。
章惇和韩冈之前都对此保持沉默,故而才让人无所适从。
“整件事的缘起,明面上是因为河东之败,实则是有心怀叵测之辈图谋不轨。”
而现在,章惇终于要定他们的罪名了。
那韩冈呢?他会怎么说。
与会者在聆听章惇发言的同时,都开始关注起韩冈的反应。
韩冈则紧接着章惇的话语。
“其人虽口称为国,然其所言种种,实乱官军之心,有助于北虏。”
两位宰相明显的达成了共识。
“今天,”章惇举起了一张纸条,“就是刚才,是石豫送来的,是那群忧国忧民的学生们的要求。”
章惇的声音中带着点讽刺,略低头,念着纸条上的内容,“要严惩败军,要查办败将,要更换河东和河北守臣,要宰相、枢密引咎辞位。”
章惇念一句,厅中宰辅们的脸色就冷上一分,那群学生,简直发了癔症,几天来没看到都堂对他们动手,就得意忘形了。
章惇抬头,冷冷一笑,“幸好还没有要皇帝亲政。”
“不知天高地厚。”沈括板着脸。
“当严惩不贷。”曾孝宽板着脸。
“为首者当诛。”吕嘉问同样板着脸。
章惇没搭理他们,又低头念到,“还有要国子监中严禁教授气学,维系新学道统不改。”
好些人偷眼去看韩冈,只能看见一张风轻云淡的脸。
“另有声称上舍人数太少,每年上舍进士太少,要求国子监增加上舍生名额,朝廷增加上舍进士名额,以及贡举名额。”
张璪一顿拐杖,怒道,“分给国子监的贡举名额都快有开封府的三分之一了,能当一路之地,还敢说不够多?贪得无厌!”
章惇将纸条一折,“说起来各地的贡举名额的确该动一动了。礼部试的人数上一科已有七千人,举人的增加速度需要慢一点了。”
如今跟过去不一样了。举人的身份现在是终身制,而不是只能用上一届。这样一来,能够上京赶考的贡生数量就要比以前多得多。尽管朝廷又多有规定,对往届举人加以限制,比如每年的学政考核,但终究还是多得太多。
不过眼下在会上提起来,却是不合时宜。只是没人觉得章惇是凑巧提到,自然是有其用心。
韩冈再一次成为视线集中的中心,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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