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活了二十五年,對自己人生雖然沒多少計劃和期待，但也絕對沒想到過有一天會坐派出所裏接受警察問話。
他現就希望自己能像曹沐那樣變身,變成魚，變成狗,再不濟變成一隻雞也可以,隻要能讓自己不再被警察盯著就行。
其實警察問題並不多，隻是問他們,這人為什麽要投河，為什麽水裏那麽長時間不出來，順便教育他，出動了消防隊河裏打撈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後這人卻從上遊沒事人一樣地爬了上來，這種浪費公共資源行為是很惡劣。
麵對警察提問,沈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人隻是想泡水，所以從“此處禁止遊泳”牌子旁邊跳進了河裏？
這人下了水就變成了一條魚，所以沒人能找到他？而且這條魚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找他，所以半小時以後才悠哉遊哉地變回人上岸？
“你是啞巴嗎？”警察看著一言不發沈東，無奈地問。
沈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衝警察點了點頭。
“你還真順著就上啊！”警察歎了口氣，“我們去現場時候有群眾說你倆之前堤上說話來著，說完以後他才跳河！”
“啞語。”沈東說完這倆字就想一頭撞死桌子前。
“你……”警察都氣樂了，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後指著旁邊曹沐：“你是當事人，你說吧，你不會也是啞巴吧？”
“不是。”曹沐如實回答。
“那行，跳河裏幹嘛？”警察舀起筆看著他。
“太熱了。”曹沐回答得很自。
沈東一直盯著他，時刻準備著曹沐一說吐嚕了他就撲上去一掌拍暈警察。
“太熱了？”警察板起臉，“太熱了回家吹空調去啊，看不見那麽大字寫著不讓遊泳嗎！”
“我不認識字。”
“……你沒上過學嗎！”
“沒啊。”
“……好吧，這意思是你就是想遊泳，不是想自殺對吧？”
“自殺？”曹沐愣了，一臉迷茫地似乎是搜寻自殺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後他看了看沈東，小聲問，“自殺什麽意思？”
警察怒了，沒等沈東回答就吼了一句：“自殺就是不想活了就去死！”
“我一開始就，就說他不，不……是自，自殺。”沈東捏了捏眉心，這事兒從一開始有人舉報曹沐這兒遊泳到因為一直找不到下水人而演變成了搜救時候，沈東就一直說沒人自殺，可惜曹沐一直不出現，就算沒人自殺也有可能是有人溺水……
“那自殺我還脫衣服幹嘛？”曹沐問警察。
警察吸了口氣，看樣子是壓火，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行吧，那下水以後你去哪兒了，那麽多人搜救，你為什麽躲著不上來？”
沈東很緊張，他不知道曹沐會說出什麽話來。
曹沐皺著眉想了想：“我遊到很遠地方去了，不知道有人找我。”
沈東猛地鬆了口氣，這回答還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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