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那么漂亮,留疤就太可惜了,等他拆线后应该提醒他一下,尽快去大医院的整形科看一看。
“回去吧。”他看了看天,发现有些晚了。
他们是走回去的,也许是都有些累了,脚步很慢,也懒得说话。
她一边走一边环顾村里低矮的房屋,发现他工作的环境真的和她想象的不一样,需要长时间待在这样偏僻的村落,站在尘土飞扬的水泥地指导工匠做好每一个细节,还要亲自拿卷尺测量门窗的长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做好精准的计算,一天下来肩膀上都是灰,裤脚上都是水泥,风吹日晒,还不能按时吃饭。
这个职业不热门,也没有名利可赚,但总要有人去做,凭的是自己的意愿。
不得不说,在工地上的他让她觉得很陌生,好像和以前那个寡言少语,干净到让人怀疑有洁癖的男人相差很大,他和工人交流很多,每一句话都要说两到三遍,还任由风沙落在自己的饭菜上。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敬佩他,换作是自己,常年在这样的环境工作,她会退却。
“看来你们今天的拍摄任务完不成了。”他开口说话,“你回去后和同事们商量一下,有了结果后告诉我。”
“没问题,不过你暂时别想这些了,好好养伤吧。”
“养伤?”他抬了抬受伤的手,“放心,这个程度大概一个礼拜就可以拆线了。”
“记得别碰水。”
“我又不是小孩,当然会注意的。”
她有些无奈,心想小孩在按时吃饭这方面或许做得比他好。
因为拍摄任务没完成,摄制组多留了一天,他们住在迎客宾馆,巧的是,过佳希的房间就和钟言声的面对面,晚上七点的时候,她走出房间去隔壁找陆星楠,刚好看见钟言声拎着一只热水壶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等他走近,她发现自己没看错,他手上的绷带竟然没有了,就一块单薄的纱布贴在伤口上,于是惊讶地问:“你手上的绑带呢?”
“刚才渗血了,我打算自己再包扎一下。”他说着拿房卡开门。
“等等,我帮你吧。”她想了想后说。
她来到他的房间,让他坐下,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撕开他手背上的旧纱布,再帮他涂好药膏,换上新纱布,等拿起绷带的时候,对他说:“现在掌心朝上。”
他翻了翻手掌,她拿着长的绷带,从他大拇指和食指间穿行而过,足足绕了四圈。
“怎么长了一截?”她自言自语。
“因为你包得太紧了。”他说出问题所在。
“是吗?”她反应过来,“那你痛吗?”
“不痛。”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她用双手轻轻抬起他的左手,“我再看一看。”
他安静地等待,并且垂眸看她柔顺的头发和一闪一闪的长睫毛。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放下他的手,温和地说:“没事了,你注意睡觉的时候别压着就行。”
“谢谢你。”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停顿了两秒后挪开视线,避免和他较长时间的对视,总觉得那样有些尴尬。
“不客气,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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