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播撒花种,施肥浇水,再依山势请白鹭城最好的木工师傅就地取材做了美轮美奂的景致,供裴氏游园赏完之用,并命这后花园为“天井园”,那风水师看起来年岁颇大,最后毛遂自荐,在裴氏的允诺下成了天井园的种花师。
“阿兄阿秭,你们说的是什么声音?”
“哼,你也想听?”
由于当年我的身高太过矮小,还够不着枯井露出地面的高度,好奇心驱使我不断的想要使劲伸长脖子,看看那天井的秘密。
“阿日,来,我抱你爬上去,爬上去,你就看得清了。”
“嗯嗯,好,阿兄快抱我上去,我也想听。”
我面向正好没过我头顶的圆形井柱,急不可耐地将双手摊开,阿兄清浊从我背后一把将我拎起来,直到真切而缓缓悠悠地站上这口天井的边缘,我才知道这黑洞般的井口有多么巨大。紧跟着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阿兄,我怕。”
当我说完这四个字,这口枯井立马传来“阿兄,我怕”四字幽幽的回声。
“阿兄阿姊,我怕,我想下去了。”
当我面对着脚下的黑洞再次发出惊慌失措的呼救时,依然无人回应,只有天井由底向上再次回荡着“阿兄阿姊,我怕,我想下去了”。
我壮了壮胆,一边尽可能保持身体平衡,一边缓缓地回头,想知道阿兄阿姊为什么没有答应。
然而,此时站在天井边缘的我的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一时着急之下,我的小脚忍不住挪了一小步,身子一瞬间飘空,后仰着坠进这幽邃的张着大口的黑洞,那一刻,我连喊叫的都没来得及。
在飞速向下穿梭的中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何为死亡,何为痛苦,但我本能的感觉到了某种东西即将把我吞噬,直到自己的右脚脚踝被一根追来的麻绳缠绕锁紧,将我的身体彻底回拽绷直时,我才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并从惊落的恐慌中苏醒。
几乎就差一干芦苇的距离,我的小脑袋甚至整个身子几乎就要触底化为一滩肉泥,我那时以为最惊险最可怕的已经过去,但直到我倒悬着的身子摇摇晃晃旋转到井底隐隐泛着微光的方向时,我竟然看到了一群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人。
“啊!!!!!”
一阵狂喊后,我便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看到的是身上挨了皮鞭的阿兄清浊跪在地上,旁边是泣不成声的阿母,以及哭喊着揪着表情严肃的裴幕廉的衣服,不停央求“阿爹别打了”的阿姊。
十二年前。夏。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未喊过亚父裴幕廉一声爹,阿兄清浊阿秭清白也似乎从未承认过我阿母的存在。
直到如今,我都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裴幕廉这样的显赫人物会看上我的阿母,无论相貌还是才华,我的阿母都和裴府管家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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