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朝廷动静不小,封个张府的老宅,居然还惊动七王爷亲自来督办。”
“还有什么好封的,我看压根就没活口了吧?赫赫扬扬的苏家军一夜间说没就没了。”
“是啊!你们说这皇榜通缉了那么多天,也没见逮到一个啊,怕是没战死也被烧死了。”
“还哪来的苏家军啊?几个不知死活的在这胡说八道,你们看到没有,皇榜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着呢!谋逆,抗旨,叛逃,有这乱嚼舌根的功夫,还不如去仔细盘查,没准祖坟上冒青烟,叫你们碰上了,那好处可少不了。”
“头,人那明明是黄纸红字。”
“就是!就是!”
“去去去,一边当差去,少来烦爷!管他什么纸什么字呢,爷是军人,只知道宁当败兵不当逃兵,光是叛逃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唾沫星横飞,一士兵头子昂首挺胸的拍了拍腰间的配刀,“爷我瞧见了,先一刀宰了他们,再去领赏!”
士兵头子嗤声轰散了几人,趾高气昂的与眉翎擦肩而过。
若非还想捡回那枚耳坠,她是绝不会再掉回头来的。
其实,一路走来,这样的冷嘲热讽不曾少听。
看热闹的人总是别有一番情致,或唏嘘或惋惜,或不痛不痒的骂上几句,反正那是别人的悲伤,无关自己。
若说皇榜通缉可以视而不见,但打她记事以来,苏家数十载戎马维系北境安宁,这样诽谤的话,如何装作不闻?
但此时此刻,眉翎已顾不上士兵们口中的冷言碎语。她睁大眼睛,朝着那一队人马离去的尘浪惶恐又茫然的望去。
张氏是她母姓,洛城是她母亲祖籍,而他们口中被封的张府,正是她母亲的祖屋。
而那人,居然是来督办封府的!
虽说,母亲祖籍这种地方,在举国通缉的情况下,谁也不至于傻到去自投罗网。
但心里还是无端有一丝失落,眉翎眼巴巴的看着京都方向马蹄扬起的最后一缕烟尘也散去。
三王爷是燕山的督军,同是皇子,这一遭竟也因苏家一案被软禁。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此刻撇清关系,是明智的,她不怪任何人。
城外吹来的风,还带着雾气未散的阴冷。
眉翎用力抹了抹脸,转回了身,一群士兵还在三三两两的议论,时不时骂上几句。
她不知是怎样咬着牙顺着拥挤的人群入的城,她一路奔波至此,显然不是为了路过。
怒骂是别人的,愤怒是自己的,她现在除了闭嘴还能做什么,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她得先找到一个人,也许可以问一问苏家这天大的冤案,哪怕只是一鳞半爪。
暮色渲染,当白芨口中的街肆终于出现在眼前时,天边最后一抹亮色也褪去。
“小姐,白妈妈让我们投靠的白芷姨娘便是在这里了。”
白芷与她们口中的白妈妈是姊妹,两人都曾是眉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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