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拔刀拦成了人墙。
一时间,前有围堵,后有追兵。
扬州的城门开三处,东西两面通车马行人,中间一处为活动的木桥门,两人赶到时,木桥已然被折起。
碧水流阶环城而绕,桥下便是那护城河。
眼前已无路可走,骤然收僵的马嘶声中响起了清泠的音调,“上城门!”
男子目光滑过身前人的秀发,眼角微的一紧,他未言语,携着她下了马。
除非打仗,否则这样城门头是不会有多少驻兵的。
刀剑交砺声刺耳,城门顶上冲下来的仅有的几个守卫在七零八落的倒地之后,猩红斑驳的石阶上两人一路冲了上去。
前方已肃清,然而身后,眉翎边走边焦急的回头,赶在最前面的追兵,竟已有人迈上了台阶。
长刀猛挥而下带起的冷风从脊背嗖嗖的刮过,眉翎正惶恐无处缩躲,腰上一紧,视线瞬间腾起,一双冷鹜的眉眼贴面转过,男子手中的刀甩出时,她堪堪落地与他交换了位置。
飞出的刀直插而入的是寸步外追兵的脖颈,一片血泊喷泻,看得眉翎寒怵之余,更为惊惧的是,男子竟将两人唯一的兵器脱手了?
紧咬着不放的追兵,顷刻已踏着倒地的尸身涌了上来。
破釜沉舟也不是这么个破法吧?
眉翎咬牙暗骂,腕上握来一大掌,男子似很不以为然,携着她继续往向城门顶走去。
都这种情况了,还上城门干嘛,跳楼么?
但这还不是最让她崩溃的,最崩溃的是,她发现男子居然无视穷追不舍的刀剑,用‘走’的。
没错,是走!
男子虽阔步而迈却明显不急不慢,猎猎的风卷着丝缕腥甜扫面而来时,两人终于登上了四下无遮无掩的城门顶。
河水潺淙,时不时沉浮着几枝落木,越过石栏,从这个高度望下去颇有些湍急晕眩,尤其是对不会水的人而言。
眉翎很没胆的收了收目光,脑中却闪过一主意。
护城河必通城外,一旦出了城,丛林山嶂,遁逃便无迹可寻。所以,叫旁人跳下去,她还是很敢想的,更何况,这河也是眼下唯一的生机了。
打定主意后,她抱着石栏小心退回身子,只可惜,回过头,她一句话也没来及说,接下来猝不及防的事,直叫她后悔上了这城墙。
一刃晃眼的光亮猛的劈来,不是朝她,是朝神色颇有几分闲逸的男子背后。
眉翎下意识惊呼当心,却发现男子根本不屑回头,偏那雪亮的刀举至高空却戛然止住了,一血剑穿心,随那追兵倒地,一黑衣锦装的男子握刀而立,身后刀刃声宏,却再也没有一个追兵迈上城门。
这分明是两拨人纠缠上了,而这个握剑冲上来的人…
眉翎正疑思,踏过一地的尸首,黑衣径直行至男子面前敛剑半跪,“请恕末将来迟!”
三尺青锋直钝在地,血淋漓而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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