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难忘的山珍海味。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饕餮盛宴一列出,江逸不知怔了多久,才道:“你们府中的野味…如此丰盛!?”
口味太重,以至于将语调生生掰成了一个问句。
眉翎一记眼神杀到,墨玉终于饱食般的噎了声。两人还没想好该如何圆场,已开始庆幸江逸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
“这样可好,我叫他们少许备些,不过这些生冷的东西,洛雪你身子不好,还是不吃为妙!墨玉…也要少吃些。”
“多谢兄长!”“多谢少爷!”
两个姑娘交换过眼神后,得出了虚与委蛇的策略,言多必失。
要么以不变应万变,所谓不变,无非就是含糊其辞。要么沉默是金,所谓沉默?
在接下来的大多时间里,两个姑娘轮流闭目养神,马车中只三人,抛去车轮马蹄声以外,整个世间都是安静的。
墨玉怀着对即将到来的美味的憧憬,从坐着到斜倚到瘫倒,睡过了一座城。眉翎不忍直视的将面纱搭在她脸盘上,看着轻纱在唇前如风筝般飘浮,虽有些诡异,但至少遮住了时不时冒出的水泡。
她暗暗庆幸着江逸是个温谦的人,庆幸着墨玉是个不说梦话的人,一路将心事付于窗外流转的风景,兀自沉吟着,洛雪,这个需要她尽快适应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千里之外,金銮殿前,汉白玉砖上流转着两个风姿轩昂的身影。
“七哥为何要接这密旨?烫山芋,出力还不讨好?”
“你觉得我若不接,太子会如何?”
“太子手腕狠辣,必不留情。”
“不,太子根本不会接!”
“七哥的意思是?”
“你会让想杀的人,死在自己手上么?太子若接了这密旨,还如何下手?”
“那我们岂不是更不该……”
“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这事,你叫我如何袖手?”
“可太子在暗,我们在明,岂不更棘手?”
“…”
“且臣弟认为七哥此招虽妙,但未免太过以身犯险!”
“…”
“最重要的是,臣弟担心你啊!七哥!”
“九弟,你担心我?那要不,你上?”
此处的沉默,是一只猫头鹰般的凝视,某九的。
“七哥,其实,臣弟仔细想了想,应该对你有信心,你也勿需有压力,且放宽心,哪怕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一定有臣弟在你身旁……或许,身后,默默支持!”
此处的沉默,是一条乌鸦飞过的直线,某七的。
阳光垂泻万丈,燕国皇城的秦砖汉瓦之下,雕龙飞凤之间,一队玄衣鱼贯而出,半天的烟尘在风驰电掣中翻滚。
达达的马蹄声,帷幔外,一城烟雨一城花,接连奔波了几日,至扬州。
车马喧嚣声渐起,眉翎倚窗小憩了片刻,一醒来,一袭天水碧的披风正从身上滑落。
心道真是失礼,竟放松的睡着了,她刚捻起江逸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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