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又问董喜:人当此事,何如?喜曰,必报之,类乎四娘也。
就是说,象这种灭族之恨,应该象你母亲吴三四那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我听的心惊肉跳:“……董妍淑呢?”。
“她不在城里,明知官兵要来清剿,老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下山”。
一夜之间整座城被夷为焦土,吴氏族人也不知所踪,虽然有关他们的传闻铺天盖地,但直到黄不二率领“不二门”攻打同益城,三趾鸟妖才又重新现身。
“什么都没留下?”。
董师傅叹了口气:“比他们刚来的那会儿还干净”。
“那蛮凤儿有没有说过皮帐子后面是什么东西?”。
“用她们的话叫阿无,好象是一棵树”。
“她们的话?”。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人家在大森林里也得交流不是?”。
我点了下头,若有所思。
阿无?感觉这个词似乎有所指代,以乌额人当时的水平,不可能有多么高深的含义,无非是象形、会意、或者拟声,但甭管怎么叫,应该就是那个木祖。
“只有这一句?”。
“嗯”。
董师傅见我露出失望之色,有些不解:“这棵树咋了?”。
我笑了笑,问他蛮凤儿不会傻到真的去找沈鹤鸣报仇吧。
“她要是活着,八成会去”。
蛮凤儿在屠城时受了伤,加上悲愤不已,第二天便倒下了,没等有所好转,又犯了和她母亲一样的病,如同万蛇齐噬,折腾了几宿,突然挺身坐起,目眦尽裂,盯着董喜,吼叫数声,蹬了腿。
“这是急火攻心”。
董师傅满脸无奈:“她连老祖都恨上了,人类屠杀了她们全族,不共戴天”。
要我说,董喜也够冤的,和事佬没当成,又赔上了一个丑媳妇,董妍淑更是被母亲那副嘴脸吓的花容失色,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能喝苦药汤子、吃那些草根树皮。
她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呀,故事也不听了,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决不走出雪山一步。
可命运这玩意儿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性,有时候求之不得、有时候又不请自来。
来的是位小伙子,人已经昏迷不醒,牙关紧闭,额头暴起青筋,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背他的是一个大汉,挺魁梧,扫帚眉、铃铛眼,一把钢针般的胡子,扎扎拉拉。
“大汉说小主人因为头痛不小心滚下了雪坡,老祖立刻解开衣服检查伤势,发现他贴身佩带着一块残玉,双面有字,一面慰民,另一面却刻着以佑吾岚……”。
董岚!。
那个大汉就是义仆董天痴。
“老祖又惊又喜,跪地嗑头,又激动的拉过女儿,告诉她,这就是董恩公的儿子,董少主人”。
有残玉为证,当年车毁物损,官符也只剩下了这半片,假不了。
“他怎么来了?”。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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