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看到他后,瞳孔一缩,有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
片刻后,黑衣男子开口说话了,他不动如山,一动,便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人们只见他微微一笑,“敢问徐庄主,在下为何要行礼?这其间何礼之有?”
徐长青顿时勃然大怒,“放肆,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黑衣男子顿了顿,“徐庄主,你听好了,我姓江,名常胜,现任西北莽王江业之子,位居世子,世袭莽王。”
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西,西北世子?江常胜?
徐长青和所有人一样,都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我再说一次,我姓江,名常胜,西蟒王江业之子,位居世子,世袭莽王。”
嚣张,自信,霸道。
一时间,江常胜这股无与伦比的桀骜风采,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悠悠地踏起步来。
“徐庄主,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你考过州试,拿过武举人。”
“可惜了,如果你是文举人,见了当今西北世子,只需要磕三个头。”
“但你他妈恰好是个武举人,所以你今天得给我磕九个头!”
江常胜桀骜一笑,简直自信自负到不知山有多高,海有多深。
“不过嘛,本世子今天是微服出访,这里不是庙堂,更不是王府。”
“世子我也不是拘泥于礼律的老古董,磕头就不必了,但你现在必须要起身相迎,降半身行礼。”
“徐庄主,你可听清了!”
全场哗然,万物俱寂。
江常胜的这一番话,简直让徐氏剑庄上空的云都消散了。
他的一眉一眼,一腔一字,其中所富含的冲击力让每个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听错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一家之主,徐长青此时是又怒又气又惊又惧。
观台上的他,彻底僵住了身子,饶是活了无数年早已是老油条的他,在这一刻也有些手足无措。
“徐长青,你竟然还不行礼,可是要抗命?”
“你是要亵渎世子之尊,莽王之威,圣上之浩荡皇恩不成!”
江常胜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让倒茶的侍女吓得当场手软摔碎了茶具,连忙倒地跪在了地上。
一个侍女跪了下去,瞬时起起落落无数人下意识跪了下去,或是弯腰降半身,行俯礼。
太出人意料了。
对于虎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当今圣上,西北莽王,还有世袭罔替的西北世子,这一类人都是可望而不及的。
他们实在是离大多数人们的生活太遥远了,就像天上的太阳和月亮。
徐氏剑庄的人今天怎么也没有想到,未来的西蟒王,今天的西北世子突然大驾光临在了府上。
一股油然而生的畏惧感,惶恐感,臣服感,产生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
江常胜向前又踏了一步,朝徐长青踏了一步。
那凛冽而有神的双目,紧紧地盯住了徐长青的眼睛。
两步。
三步。
当江常胜即将走上观台上的时候。
徐长青再也无法直面这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他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走下观台,低下头颅。
“见过世子大人。”
江常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低头颔首的徐长青。
三秒钟过去了。
徐长青的额头上流出了汗珠。
全场鸦雀无声,无人敢吭声。
“都起来吧,免礼。”
话罢,所有人如临大赦。
待转过身时,那个一身黑衣气势逼人的年轻男子。
迈上观台,独坐于交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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