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个坐在地上的人是他吗？”
“你傻啊，那是剑，还是把断剑，我说的是箭，弓箭的箭！”
“谁知道你说的哪个‘剑’啊。”
“别吵了！快看戏。”
“快看吶，那里有个和尚，看起来好吓人！妖气重重的…”
“那个好像是官府通缉令里悬赏的拓拔寒啊，听说很可怕的一个和尚，杀生无数，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摩肩擦踵，目不转睛。
单刀赴会的江常胜此时并没有察觉到那些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看客与观众们。
他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拓拔寒身上。
这个大妖僧极度危险。
他散发出的那种血气很重，完全盖不住的血气。
别看他此时一脸虔诚地念着经文，但却给人一种感觉。
就好像他只要一停下来，一睁开眼睛，就会见血一般。
更别提那只让人眉头紧皱的乌鸦了，不论是谁看到这只乌鸦，都想要立刻冲上去把它给摔死在地上，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
拓拔寒终于停止了那些无人能听清的低语。
他右手中一直揉捻的佛珠也停了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立刻就会杀人溅血。
他睁开眼睛看向了江常胜，开口第一句话让那些早已退出几十米远的人都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常玉先生懂佛学吗？”
江常胜淡淡一笑。
不算英俊的脸颊大概是因为染了血，所以看起来多了一股英气。
扎起来的小马尾随风轻扬。
“愿闻其详。”
拓拔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以前我的师父告诉我，佛是众生，佛是疾苦，佛就是用己心与己身去换那一瞬漫天烟华的人生。”
“常玉先生你觉得我师父说的话对吗？”
“应该算对吧，不好意思，我对你说的佛学不感兴趣。”
拓拔寒没有理会江常胜的直言，自顾自地继续开口起来。
“常玉先生，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你知道吗？”
“当年我翻阅藏经阁整整三年，也没有找到那漫天烟华是什么。”
“我找不到答案，连想象也想象不到，我很苦恼。”
“可是当我杀了我师父的那一刻时。”
许多人听到这句话都是眉心一跳。
拓拔寒的脸上写满了血腥味和兴奋。
“我找到了。”
“我看到了。”
“我明白了！”
江常胜眉头一横满是不悦。
“原来佛，就是从众生的疾苦里踏过去。”
“只有踏过去，你才能感受到万物的灵魂，你才能明白这个世界的终点在哪里。”
“我每每杀一个人，天上的烟华就要好看一分。”
“常玉先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常胜咬牙一瞪。
“妖言惑众！”
大妖僧拓拔寒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模样。
“我以为你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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