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四面八方的大雪中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模糊的身影。
先是澹台琉璃和澹台正国。
“常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欺骗我们?”
“常玉先生,他们说之所以要杀我我和爹,都是因为你。”
看到这一幕的江常胜眼眶一抖,身子一震。
“都是因为你,我和我爹才会惨死在他们的手里。”
“都怪你!”
“你这个骗子,杀手!都是因为你!”
又一道声音跟着响起在了自己的身后,江常胜连忙回过头去。
是那个倾国倾城姓宋名秋水的姑娘。
她骑着白云渡,一脸的冷漠与倨傲。
马背上的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江常胜,你以为你改头换面,你以为你收起你的纨绔行径。”
“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青眼相加?”
“别做梦了。”
“就算你真成了一个盖世英雄。”
“我也不会喜欢你。”
“一分,一毫,一厘,一点都不会喜欢你。”
“我能做到的最多。”
“就是不讨厌你。”
“仅此而已。”
雪地里的江常胜在这一刻脸色大变,写满了痛苦与愤怒。
再一瞥过去。
赵龙凤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雪地里。
一杆长枪一身银甲,星眉剑目皮肤黝黑的他。
神态中满是纠结与叹息。
“胜。”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与你为敌。”
“对不起。”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继续飞速出现在雪地里。
三三,两两,陈尚山,老孙头,冯臣烈,南风,无果,祁秒,红豆,李唐,周小昭。
江常胜生命中所有留下过痕迹的人一一出现。
等等等等,多到数不清。
连那个大山里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绿衣女子李秋陶都出现在了雪地里。
连带着那个自己从十四岁后便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父亲蟒王江业,也出现在了这里。
甚至是,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
没有留下任何画像,或是任何书信,哪怕是一丁点痕迹都没有过的母亲。
风雪之中,只有一座自己每年清明节都会去眺南府寸山上扫墓的熟悉墓碑。
一坟孤冢,一个牌匾。
江业之妻许云沁之墓。
江常胜的呼吸越来越厚重,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难受地想要杀人。
被这些喧闹的身影和最不想听见的话语给搞到几欲发狂。
他的脸颊变得越发狰狞可怖起来。
双眼更是开始泛红。
身体里的那个他我忽然蠢蠢欲动起来,眼看就要占领上风。
瓶儿的身影于风雪中再次出现。
踩着雪的她,锁骨至肩胛骨处的那朵梅花好看之极。
瓶儿走到了江常胜的身前。
“哗啦”。
如水般再次融进了他的身体。
这一次,没有暧昧香艳。
只有温和纯良。
她拥抱着江常胜,开始宽慰起这个心有猛虎的男人。
她抚摸着江常胜,不断抚平着他内心的躁动。
她亲吻着江常胜,用她的一汪春水将他的所有纠与葛、愤与怒、悲与痛磨平开来。
江常胜眼睛里的血色开始消逝下去。
疲惫的他逐渐闭上了眼睛。
张开怀抱彻底接纳了瓶儿。
“睡吧。”
“累了就睡一觉吧。”
好听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恩。”
江常胜应了一声,下巴沉沉地垫在她的肩头,睡了过去。
当江常胜彻底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瓶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雪中,美人如画。
她的周边忽然出现了无数支梅花。
将自己和江常胜包在了里面。
“睡吧睡吧。”
她轻声道,像是一个唱着摇篮曲的温柔母亲。
再一瞬,于那盛开的朵朵梅花中。
有一把短匕出现。
朝江常胜的魂台处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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