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奶不来盛京了,我不用学戏了。”
就算学了阿奶也永远都听不到。
陆难的话说得并不直接,但新月是混迹在三教九流里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陆家举家搬迁,唯独她阿奶不来,她又说不用学戏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陆姑娘身份不寻常,不学也罢。”新月话里带上几分安慰。
在这茶园里唱戏的大多都是生计所迫,来看戏的人虽然都是笑容满面,但大部分人心底都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做的是下九流的营生,陆难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不学也好。
换做以前陆难会说些话安慰新月,眼下她没有这个心思。
“你如今离开封家,住在哪儿呢?”陆难换了个话题。
新月把自己如今的住址告诉陆难,末了笑着说请她有空时到自己家里做客。
陆难原想问问关于戏班子的事情,想知道新月的戏班子是以前的那些人回来了,还是重新组的戏班子,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个问题不是很好,于是咽了回去。
不敢在茶园多待,客套几句之后陆难很快离开,从茶园出来,陆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都记不起自己上一次到茶园来是什么时候,茶园这个两个字总是能让她想到阿奶,想到自己小时候跟着阿奶一起去听戏的日子。
她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热闹得很,各式各样的脸谱让她觉得新奇,还有那些旦角头上的首饰也让她心生爱慕。
一旁的阿奶听得十分认真,跟着戏中人嬉笑怒骂,那时候陆难对阿奶这样的举动一点儿都不理解。
都是演出来的,为什么要掉眼泪,明明知道是假的。
阿奶不在了,她也不想再到这个地方来。
陆难想了许久,最后决定主动去见谢景鸣,如今多了言襄这个护卫,就好像回到了阿让在她身边的那段时间,陆难行事不再有那么多顾忌。
她让言襄想办法给谢景鸣递了信,两人约在一个略微偏僻的小饭馆里,不是饭点,店里的人不多,两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陆难带着殿春早就给她准备好的幂篱,而谢景鸣脸上也带着面具,只在刚出现时摘下让陆难确认身份。
“陆姑娘别来无恙。”谢景鸣坐下后迅速开口,他孤身一人前来,陆难身后却跟着一个面生的男人。
谢景鸣一直都有注意陆难这边的动静,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别来无恙。”陆难此时的声音全无平时的娇柔甜软,清冷的调子里带着几分不悦,似是不耐于同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说话。
谢景鸣反倒是稍微松一口气。
“陆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谢景鸣试探道。
这段时间陆难的所作所为都让他看不明白,不是要不择手段的进东宫吗,怎么不见她跟太子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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