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茜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一般，继续自言自语地叹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其实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那些传言怎么来的……他们说你的家人……但我总觉得那些都不是真的……就像现在，别人说你冷漠，但你刚才对我……”
慢慢地，话音慢慢地淡了下去，最后，说话声戛然而止。
因为柳茜突然觉得自己絮絮叨叨可能会引起凌肃地反感，止住话头就想去看凌肃的表情，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张生气的面孔，却看见了本该闭目养神的凌肃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姿势未变，但是那睁开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柳茜看不懂的迷茫和痛苦。
传言里的玉面阎罗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但是面前的男人表情又是如此的脆弱，柳茜的心里一痛，有些懊恼自己提出了这个话题，勾起了凌肃不好的回忆。
凌肃其实并没有更多的表情，他此时空白的就像一座雕塑一样，似乎陷在了某种回忆里面。
神色里面间或闪过痛苦，愤怒，难过……
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但是这样的凌肃却让柳茜觉得，似乎触摸到了一个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凌肃，而这样的发现让她觉得又是开心又是懊恼，柳茜瞧瞧地转过了身子，又偷偷看了一眼凌肃。
凌肃的脸比任何时候看到的时候都更脆弱，而就是那种脆弱催发了柳茜的某种情感，在她还没有理清楚那种情感的时候，她的本能已经先一步倾身亲了过去。
温暖的嘴唇落在了凌肃的睁开的眼帘上。
那唇离开之后，凌肃眨了眨眼睛，眼里才出现了一点神采，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柳茜。
柳茜在亲吻了凌肃之后也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片绯色，混着一种兴奋和懊恼的双重情绪，但是在看着凌肃望过来的表情之后……
柳茜将这些情绪全部扔了，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前倾了一下将凌肃整个都抱在自己的怀里。
“阿肃，我在这里……”所以，你别难过，所以，请你不要露出这样子的神情。
似乎是心有所感，凌肃突然间轻声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热气全部喷在了柳茜的耳朵里面，像是一把轻柔的羽毛刷子，一点点地撩拨着柳茜的心脏。
柳茜抱着凌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那样的平静甚至让她产生了白首到老的幸福。
凌肃翻身又压在了柳茜的身上，身体温热的贴在了一起，在她惊讶地眼神里面低着头，鼻子贴着鼻子，嘴唇贴着嘴唇，笑了：“你是想要安慰我吗？”
柳茜盯着凌肃的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凌肃的眼里泛起了浓浓地笑意，他展开了怀抱，紧紧地把自己的微凉的身躯贴上了那个散发着无尽热意的女人，就像是从她的身上索取着温暖一样。
“可以啊……以后你来温暖我。”冷淡的话语却带着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柳茜在那索取之下，微闭着眼睛，全身全意地献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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