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白宁看了一眼众人。
“好了，我上去了。”白宁摆了摆手，然后身形直冲天际。
白宁起身的那一刻，目光再度汇聚。
“白宁要上去了！”
高台之上，每一层的人都睁开了双眼，看着白宁缓缓上升的身形。
所有人都捏紧了心神。
可是白宁上升的过程，就像是简单飞行一样，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直到他一直站在了第九层，众人才醒悟了过来。
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白宁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盘坐下来。
“喂，白宁，上面的风景怎样？”姜明道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白宁淡淡的声音传来。
姜明道苦笑一声，也就不再言语了。
白宁继续感悟着剑意。
时间流逝如流水，根本经不起等待。
柳丫丫他们，在第三层第四层稍微感悟了几天，便离开了。
后面依旧有很多剑道天才驾驭剑光抵达。
看见了第九层的那道身影，果然如传闻一般。
持续有人登台，可很多都被困在了第四第五。
能够上到第六层的，少之又少。
就别谈七层八层了。
八层九层，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进入冰封神境，算起来马上就要两个月了。
但白宁依旧不急，如老叟稳坐钓鱼台。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一边找寻自己的路，一边将修为推送到了归真境极尽圆满。
“寻找自己的路...”
白宁在内心凝望那双银色的眼眸。
“你能给我指引吗？”
眼眸没有动弹，只是弹出几个字眼。
“既知路已断，为何渐渐行？”
这几个字眼出现，白宁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在白宁的脑海中疯狂旋转。
经久不息。
他苦思冥想，继续枯坐，又是一个月的时间。
他一直在思量这句话。
‘路已断’所代表的意思，就是他们这片天地的规则已经被改写。
本该拥有剑尖的剑，被夺去了剑尖，一如其他兵器，都被夺走了最厉害的部分。
这‘剑’就是他们的道。
他们要走上这条路，就是一去不复返，从此陷入了那些人的规则当中。
炼体、通玄、神海、归真。
还处在武修的层次，并没有蜕变成先天生命。
白宁心头有一种感觉，若是他一旦就这样突破先天境。
那么他可能真的就没有了那种超脱一切的可能。
一步错，步步错！
先天、塑神、合道，越往高走，退路就越少。
天眼战魂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路都断了，你为何还要往这条断路上走？
没有人将这条断路修复好，那他们将永远在那些人的规则之下。
没有出头之日。
可是不走这条路，路又在哪里？
自己开辟一条新的路？
白宁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这一切这么简单，恐怕早就被人摸索出来了。
“老莫，真的就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莫无生也沉默了，他存在的年限其实也就是几千年前，和他们这个时代差不了多少。
“公子，不妨换个方向思考。”
“什么方向？”
“公子，我觉得吧，既然您这位说，路已断，为何还要行？”
“就是证明，他也不要你走这条路。”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证明，一定还有别的路！”
“不是要你去开辟，或许只是要你找到！”
听到这话，白宁苦笑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想到，可是该怎么找？”
莫无生笑了笑：“路在脚下，陆有陆路，水有水路，既然知道方向，那就去从根源出发。”
白宁微微有些恍惚。
“从根源出发？”
“你的意思是，先天？”
莫无生微微摇曳，带着笑意说道：“这可能就需要公子自己去领悟了。”
“你看我机缘巧合之下也成为了这种特殊的先天生灵，这不就是我的路吗？”
莫无生此话一出之后。
白宁瞳孔猛然一缩，脑海中闪过一道闪亮的亮光。
“先天...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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