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衣裳,随便塞了块抹布让他自己擤鼻涕去了。”
饶是宁芳愁云满布,也被她这番说笑逗乐了,“你可越来越有喜鹊的真传了。”
念葭一脸鄙夷,“她算老几?从前无非是仗着地头熟,才多些八卦,真到了这宫里,看她敢不敢跟我比?姐儿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们又不是要在这熬一辈子,要不了几年就能出去,且宽心吧。”
宁芳这才知她误会,所以故意这么说,逗自己开心的。
“我不是为了回宫不高兴,而是有件事……要不干脆你也给我出出主意吧。”
等她把香脂之事一说,没想到念葭也笑了。
“多大点事啊,姐儿怎么就愁成这样?从前咱们在府里,就算是想请门上的婆子小厮帮忙买包糕点,不也得打赏个几文钱?”
宁芳道,“这不一样!他所求的,可跟爹爹的正经差事有关。”
念葭更乐,“姐儿当真是下棋者迷了。”
宁芳还不忘纠正她,“是当局者迷!”
“甭管什么迷,总之咱们二爷管的那县里果子种出来,要不要卖?既是要卖,上门求卖家给些好东西怎么了?就算是那姓孙的卖进宫里有差价,可干咱家老爷什么事?只要咱们老爷是正正经经的做买卖,又怕什么人说?就象姐儿做的糖生意,一到年下特别好卖,不也有人为了拿到货就给铺子里的伙计送礼?可那耽误了咱们做生意么?”
啊!
宁芳顿悟。
她其实不是没想到,只是身在宫中,过于谨慎,反让她一下看不透了。
皇上虽说是九五至尊,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普通人?若只把他当成个略有些权势的大家长,那孙太监不就跟她家的小管事一样,有差使时想赚几个油水钱不是很正常的么?水至清则无鱼。
就算夏珍珍管得严厉,下人们私下赚几个针头线脑,偶尔去厨房偷个嘴,在园子里掐几朵花,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若把这标准放宽些,套用在皇家,孙太监不过顺了盒主子家自产自销的香脂来送礼,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文鸳姑姑才会那样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随意将她打发了出来。
于是宁芳放宽心肠,当即把那香脂开了和念葭两个抹了手脸试试,果真好用得紧!
而得知她再次斗败宜华公主,且得了御赏,宫中好些人也开始对她示好起来。
宫中虽以尊卑分上下,却也讲究实力。
宁芳以一介小小书女之身,两次斗败公主,本身就验证了她的能力。况且她还有父亲在外为官,过几年还能放出去,说不定就是位官夫人了,平白无故得罪这样人干嘛?不如交好,算是留条人脉了。
况且这位宁小书女成日笑脸迎人,又惯爱捣鼓些汤水吃食。今儿弄个甜汤,明儿送口热粥,这好人缘便左一碗右一碗的攒了起来。
当然,也有人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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