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水。
“本侯明日去泗州,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你在家安分点,别给我惹事。”
秦邵陌一面叮嘱,一面环顾四周。
这屋子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
最终眸光落到了床榻上绣了一半的鸳鸯绣团,他拿起细看,眸色顿时凝滞。
这是…
两只花斑鸡吗?…
见此,小丫头端着水杯的手指一紧,红着脸抢过绣图,不悦地递上水杯说,“侯爷,喝水!”
男人接过水杯,见她面色羞红,颇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就不打算刻薄她了,违心夸了句,“绣得…还可以。”
这一句假话,连同茶水,险些没把他呛了。
“您看,说谎遭报应了吧。”
小丫头藏起绣团,转身接过阎王喝完的水杯时,才发现他右臂的衣服破了。
细一看破口处染了血!
她上前拽住男人手臂,踮起脚尖翻看破口里面,缠了纱布,纱布也染了些血。
“怎么受伤了?”
小丫头抬眸问他时,这才发现两人靠的极近,男人精美绝伦的脸就在她眼前,鼻息呼出的余温落在了小丫头额间。
觉得有些不妥,正欲后退时被男人摁住腰背,整个身子随之扑进了他怀中。
怀中这副娇小的身子从来是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若不是迫不得已,是碰都不想碰他的。平日里虽是对他言听计从,却是永远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然则刚才,她真切的关心之色,着实让秦邵陌意外。
男人弯了弯凤眸,“一点小伤而已,没事。”
秦邵陌很少笑,最多不过是浅浅一抹笑而已。
而此刻如小苒见到的是男人温和的微笑,这是十九年来的第一次,最起码是她见到的第一次。
男人平日里那双寒冰般的眸子此刻早已融成了水,温柔得溺人。
“方才同你说的都听进去了吗?”
磁性温柔的声音怎么能不醉人。
话音刚落,檀木桌上的最后一丝烛芯燃尽,星火扑灭后,将屋内的两人关入了一片漆黑中。
小丫头急忙抽身,说要去取蜡烛,阎王却是不放,捏着她的面颊又问了一遍,“都听进去了,嗯?”
“听进去了,不惹祸就是了。”
黑暗中,小丫头的声音娇柔悦耳,发间的清香氤氲缠绵在男人鼻翼间,男人指腹下的面颊细腻且水嫩,虽看不见,却感觉能掐出水一般。
他又弯了弯唇,坏笑道,“亲一下,别乱动。”
低沉的声音,撩人的语气,是谁听了都吃不消。
如小苒血液逆流,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下一刻就能蹦出了嗓子眼。
今夜的阎王是吃错了什么药?
小丫头百思不解时,男人已然娴熟地寻到了她的柔唇,深情地,缠绵地吻了上去。
如小苒一动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处,可是男人的两只大手却开始不老实地在她后背游走,她披在身上的外衣随之堪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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