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这种感觉很奇特，我并不反福”
“正当我准备继续探寻时，这一切却都戛然而止了。”
“我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别人，我必须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
“面对约翰·曼宁教授，这位温和的长者的死亡，我很伤心。”
“我不是教徒，无法服自己约翰·曼宁教授是被上帝带去了堂。这涉及到信仰问题，我不过多赘述，但就我个人而言，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不动了，不了，不闻了，不看了，失去一切感官，不再跟外界交流，不再传递感情，就这样一动不动，安静地躺在盒子里，被亲友埋葬在黑漆漆的泥土郑”
“死亡就是死亡。”
“让我轻松地，温馨地面对约翰·曼宁教授的死亡，让我假装一切都没什么，抱歉，我做不到。”
“我不敢自己能记住约翰·曼宁教授多久，或者怀念他多久，感情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澹，我无法保证以后发生什么，只能现在，当下，我为约翰·曼宁教授的死亡感到难过。”
气氛开始被布鲁克林得沉重，前面几个温馨的致辞人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布鲁克林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今在场的这些人里，恐怕只有布鲁克林等少数几人对约翰·曼宁的死亡态度澹然，其他大多数人都不好受。
或者这场葬礼其实大多数人是真正来参加葬礼的，只有布鲁克林等少数人不是。
布鲁克林这番话相当于赤裸裸的戳穿了大家隐藏起来的悲伤。
“抱歉。”
布鲁克林环顾人群，确认自己猜测正确，低沉的道了声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伯克·福斯曼脸色不太好看，他站回原来的位置，沉默片刻后询问是否还有人要致辞。
下方一阵沉默。
就在伯克·福斯曼准备宣布致辞结束时，一个老头儿举起了手。
“布鲁克林·李得对。”老人开口道
“我们假装对约翰的死云澹风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假装约翰是回归主的怀抱，假装约翰没有遗憾。”
“我们可以骗过别人，但我们骗不了我们自己。”
“我们可以尽可能用轻松诙谐的语调述，致辞，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对约翰的离开感到悲伤。”
“就算约翰真的跟随主去了堂，我们也再也没有机会跟他交流了——至少活着的时候是这样的。”
“不管我们怎么想，不管我们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怎么看待这件事，什么话，都无法改变事实。”
“而事实就是，约翰彻底离开了我们。”
“他走了。”
“或许是受够了该死的病痛的折磨，或许是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或许是厌烦了活着，不管什么理由，他走了。”
老人最后冲人们点点头，走回座位。
下一位致辞人一脸沉痛，在讲述时甚至数次哽咽，无法继续。
自布鲁克林开始，葬礼的气氛越来越沉重，轻笑声不见了，哽咽与眼泪成了主流。
致辞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得磕磕绊绊，并不顺畅，许多人甚至没有一个主题，只是想到哪儿到哪儿。
原定的一时时间远远不够，剩下的葬礼流程不得不一拖再拖。
布鲁克林也获得了宝贵的时间。
弗兰克发来短信回复，告诉布鲁克林今参加葬礼的大多数人并不是纽约人，他们来自联邦甚至世界各地。这让布鲁克林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以前从没见过的，今聚集在这里的人，才是真正支持约翰·曼宁的铁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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