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思怜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药剂还不够稳定，毕竟没有经过实验。”
常小渝点点头，反正都已经醒来了，她也不再纠结时间先后的问题。她朝祁思怜张开手臂，祁思怜疑惑地看着她。
“抱一下。”
祁思怜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伸出双手回抱她。
常小渝埋头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味让她无比安心。祁思怜被抱住的瞬间心头颤动了下，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席沐雨身上的温暖。
搂在背后的手慢慢滑到腰际，祁思怜按住腰间作乱的手：“你才刚醒没多久，还是先不要……”
“可是我很想你。”
“我就在这里陪你，哪也不去。”祁思怜轻拍她的背，柔声哄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常小渝没在做暧昧的举动，静静抱着她：“好吧。思怜，那你给我讲讲这三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常小渝顺势拉着祁思怜躺上床，用厚厚的毛毯将两人一同裹住。
两人聊了一整晚，直到天空泛白，窗台上的蜡烛燃烧殆尽才一同睡去。或许是药剂的后遗症，两人都变得很嗜睡，对食物的需求大大降低。
有时候吃过一餐，要三天之后才会有饿感。
两人穿着羽绒服长筒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声。这是常小渝醒来后第一次出去，目之所及都被银白的雪覆盖。
积雪掩去了城市的破败、腐朽，以及满地的血污。
走到城市中心的市民广场，原来这里时常举办活动，到了末世后就灾民们成立了简易救助站。四周围了一圈“小心地滑”的黄色警示牌，有些已经歪倒在一边。
救助站已经被破坏了，有丧尸有死去的人类，都被积雪盖住，露出青白的皮肤。
两人趁着白天，将这个区域走了大半，所到之处除了她们，周遭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冬天似乎格外漫长，她们在省医院里又待了半年，直到凛冬过去，天气终于回暖，两人才又动身前往下一站。
……
彭勇杰到死时还记得那天，小区里的人们疯狂逃窜、自相残杀。刚带回来的物资和武器被抢夺一空，他奋力大吼却没人愿意听他的指挥。
“和谐之家”的横幅早就被扯到地上，上面沾满黑色的脚印和暗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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