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砍了是什么样的感受？
在今天之前，新山亮介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尽管他的职业是极道，或者用官方的说法，他是一名属于岩江组的暴力团份子。
但作为正式成员中等级最低的‘舍弟’。
新山亮介的地位，只比那些有意向成为极道一员却还没能加入的‘若众’高上一等。
平时他的工作都是找小摊小贩收保护费。
除了偶尔担心被警察逮捕，新山亮介从没想过其他危险。
毕竟都20xx年了。
先不说极道的各大势力都在和气生财，一言不合上街火拼这种热血情形，至少得往前翻几十年的老黄历。
就算真的要按照规矩开战。
那也得是组里最精壮的几位打头阵，怎么也轮不到他这种小混混上场嘛！
新山亮介觉得自己的小算盘很聪明。
只要持之以恒地跟着组长和前辈们做事，表忠心，压榨那些胆怯无能的弱者，就能通过努力挣到享之不尽的金钱，走上人生巅峰……
但新山亮介想错了。
“嚓——”
破风声，骨折声，血液喷溅声。
肉眼无法直视的锐利之影闪过，新山只觉得整个面部泛起一阵麻木，随后酸、胀、痛，以及清凉的刺激感一齐涌上。
鼻部是面部神经分布最丰富的部位之一。
若是遭受大力打击，不仅会因为鼻梁骨折而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与眩晕感，还有可能引发耳鸣与眼眶充血。
最严重的情况，甚至包括脑脊液泄漏。
但新山亮介没有以上任何一种感觉。
直到再次吸气时，鲜血与空气从鼻腔顺畅地倒流入嘴……
他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
新山亮介惨嚎着退后，捂住那三秒前还勉强能被称做是器官的伤口。
有人瞬息间斩掉了他的鼻子！
盘算着将无辜的未成年少女卖个好价钱的施暴者，转眼间，就在更强的暴力面前蜷缩成了扭曲的蛆虫。
但这远不是结束。
哒、哒——
阴影中，手持长刀的男人缓步走出。
斩击过后残余的几滴鲜血，顺着拂过刀刃的微风落在地面，又被男人稳健有力的步伐踏在脚下，深深碾入尘土。
“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新山亮介扶着小巷的矮墙，嘶吼着呛出嘴里的鲜血，想要后退却控制不住颤抖如筛的双腿。
他不想死。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他还有那么多的想法，还有那么多的欲望，还有——
回应他脑内一切妄诞与狂想的，却只有一记短促有力的挥击声。
砰！
‘原来，头颅被切开的声音就像拍打西瓜？’
这是新山亮介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奇怪的想法。
随后整个人软倒在地，再无动静。
“人渣。”
林原修摇了摇头，将手中刃口翻转的附灵祭刀恢复正常。
新山亮介没有死。
确切说，倒在地上的身体除了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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