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348：木剑
在准备试验的时候，顾长生又迟疑了。
望着按钮，她恍惚回到了第一次的时候，就从那时开始，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知江湖今夕何年。”
故人不在。
一代新人换旧人。
顾长生的气质变了，在看过第十五剑之后，江玉燕很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同，她很确定的是，自己真的打不过这个姐姐了。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顾长生回过神问。
授人以渔。
“在燕十三手里才有了价值吧？”
燕十三这次没有死在自己创出来的第十五剑下，大概也在找之后的路。
“成仙……”
江玉燕认真看了看她，“你现在和坐在船上的燕十三很像。”
天地间唯一存在的，只有对方的剑。
“你好像一个过客。”江玉燕有些喟叹，她的愿望终究没有达成，孙小红和她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我说的是船。”
“哦。”
他们的剑要到哪里，就到哪里。
“你要坐吗？”江玉燕问。
江湖，与阳台，明明是两个世界，却仿佛同步了，都在为了第十五剑之后的路而思索。
江玉燕看了一会儿，抿抿嘴，拿起小刻刀，学着顾长生的模样，将一块木头雕刻，慢慢雕成了顾长生的样子，清冷似仙，执一柄剑，孤高而冰冷地站在那里。
一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
魔教被孙小红连根拔起，没有魔教之乱，大规模的动乱不发生，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后续的路，我也不知道他们能走到哪。”顾长生沉吟道，燕十三不死，也许多年后，他还能更进一步。
看他们的交锋，让顾长生不由想起了一个传说中的武学，剑二十三。
再之后呢？
江玉燕手撑下巴，静静地看着她。
顾长生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另一条路。
第十五剑大出她的预料，燕十三与谢晓峰在那时精神已超越一切，在他们心目中，世上的一切都已不在，甚至连他们的肉体都不存在。
“……”江玉燕深吸了口气，看看顾长生，又移开目光，沉默一会儿道：“换上哪个？”
顾长生凭着自己的武学造诣不断推演，发现这之后的路很难推演出来，无论对于她，还是燕十三，亦或者谢晓峰，这之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境界，每一步都是前无古人的。
顾长生道：“说不定。”
“伱我都是江湖的过客。”
顾长生只是抚摸着剑，她脸上带着种奇异的表情。
江玉燕忽然问。
——那个世界的终极在哪？
“你是不是真的要成仙了？”
江玉燕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她。
顾长生接住，低头看了看木剑的长生剑样式，开口道：“做什么？”
顾长生不和她开玩笑了，独自一人坐在阳台，望着远处的渺渺白云，不断回忆着脱胎于夺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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