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两百五八章 是鸳鸯鸭_一纸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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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满意地收回了目光,眯了眯眼:这两...是不是把她也当成play的一环了...真想上前把这盆狗粮踹翻。

  线索断了。

  显金蹙眉。

  周二狗也拧眉,但应该没在思考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隔了片刻,门口花间窜出来一个黑压压的脑袋,张妈磕着瓜子,满目精光地探头道,“啥?瞿二婶!?她的事,我啥都知道!”

  哦对。

  外事不决问狗爷,内事不决张妈妈。

  这整个陈家,哪个母蚊子今天进了哪间屋的哪个帐子,她都一清二楚。

  张妈妈跨步进来,手里的瓜子给了显金一把,“吃,我刚炒的,加了香叶、粗盐巴、茴香...”

  “吃!”

  结束无谓的寒暄,张妈妈直奔投喂的主题,一声令下,显金赶紧抓了一颗。

  有种高层开会,结果开成了茶话会的错觉。

  张妈妈见大家都吃了,这才鬼鬼祟祟地耸着肩道,“瞿二婶这几天不对头,她前日去了三奶奶院子里,第二日,三奶奶就让门房给舅家送了信。”

  显金嘴里磕着瓜子,很难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但心里却有了几分眉目了。

  陈三郎。

  在舅家避祸的陈三郎。

  一下子就串联起来了。

  前几日瞿老夫人对贡纸的追问、对贡纸截止时间的重视

  她在算时间。

  在算,陈三郎什么时候回来更合适。

  显金默不作声地再磕了口瓜子,“三郎...算命的说三郎要二十岁才能从舅家回来吧?如今他几岁了?”

  十万个陈家为什么·陈家上下五千年·百科全书张妈妈张口就答,“二郎都才十八九,他能多大?他也属老鼠,和你差不多岁数罢!”

  还没到二十岁。

  当初,陈老五势败,陈家再无人可用,瞿老夫人迫于无奈大刀阔斧启用了她——这种情况,瞿老夫人都没想过要陈三郎回来。

  再想起篦麻堂的佛龛和石灰粉气味下掩不住的香灰气。

  这些都足以证明,瞿老夫人是信鬼神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可能让陈家下一代最有希望继承商业的陈三郎冒险回家。

  所以,哪里出了问题?

  她分明感受到了,当时她承诺绝不嫁人,瞿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从试探犹豫,渐渐地已经转变为放权信赖了。

  如果不是这份信赖,她没这个资格和白家拼秋闱卷纸,更没这个立场建立商会去搏一把贡纸。

  是哪里出了问题?

  显金脑子转得飞快。

  这段时间有什么变量?

  乔师!

  乔师回来了!

  显金眯了眯眼。

  乔师回来,和瞿老夫人的安排有什么冲突?

  瞿老夫人认为乔师会为她的未来做主?安排她的婚事?从而产生了危机感?

  还是说瞿老夫人认为她的功用已经到头了,若再不把陈三郎召回来,以后陈家很难平稳交接权力?

  显金想到刚刚说的“泾县派”和“元老派”。

  两个猜想,都有可能。

  显金面无表情地再磕了一颗瓜子。

  打工人,打工魂,打到最后,没地奔。

  她都还没到三十五岁!

  怎么就有了被裁员的风险呀!

  但是。

  也不知瞿老夫人晓不晓得——任何一个企业,都不可能随意处置已经成了气候的高管。

  人、财、权,高管之所以为高管,这三样,至少占了两样。

  瞿老夫人尽可以试试。

  若要她交出她亲手打下的江山,到底是容易,还是艰难。

  “啪!”

  显金冷笑一声,很有气势地把瓜子皮往桌上一拍。

  张妈妈“啧”了一声,“吃瓜子就吃瓜子,皮儿不要到处乱扔!自个儿扔桶里去!”

  贺总的气势,顺时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一泻千里。

  显金臊眉搭眼地把瓜子皮老老实实扔桶里,一抬眼见周二狗正憋着笑。

  显金恼羞成怒,“锁儿绣的帕子,好用吗?”

  周二狗一张黑脸“蹭蹭蹭”红到了耳朵眼里,转身就跑,“砰”地一声撞到柱子。

  锁儿目瞪口呆,“您怎么知道那是我绣的帕子!”

  显金一声冷哼,“那两只肥鸭子,你在我跟前绣了小半个月。绿色那只胖鸭有几只脚趾头,我都知道!”

  锁儿尖叫,“那是鸳鸯!鸳鸯!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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