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抽烟。
老李看过去一眼,这样的学生,跟混混有什么区别。
他因巧合见过一次云故的爸爸,也在高一有次家长会时见过云栀的爸爸,那时他就猜到了俩人关系。
其实学生们在底下传的那些流言他们当老师的也都知道,再者,这俩人又是同个姓氏,就连模样上都有几分相似,所以很难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老李叹了声,掐着眉心。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阿故你过来,签字,我们不在这上了。”林岚这肚子已经有四个月,被宽大的外套遮住并不怎么明显,她像是刻意想让人看出,从进学校开始就一直挺着肚子。
云故瞥了眼:“不签。”
“云故!”林岚脸色煞白,“你究竟还听不听我的话了?你是想让这么多老师都看笑话是么?”
云故掐灭烟蒂,往林岚那边看过去:“我爸给我找的学校,要退,让他来。”
林岚怒急:“你爸你爸!你是不是除了你爸眼里就没我这个妈了!”
云故没搭腔,转身一走了之。他知道他这个母亲,只有她和云炜在的时候,她才闹得起来。
只是这次云故似乎低估了林岚,临近中午放学,她人还没走,就站在门十班门口,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怕是这会儿,她忘了自己是个怀有身孕的人。云故终究是心疼他的,最后一点时间,他从教室后门走出去,扶着她手臂妥协跟她回去。
林岚甩手:“不退学是因为云栀吧?那丫头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你你带我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妈!”云故上前拦住她,“是你想干什么!这是学校!”
“学校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还把学校当回事了?”林岚见他是这样的反应更加恼怒,“阿故,你以前最心疼妈妈了,不就退一个学么,为什么不退?”
云故已经不下十次重复解释;“妈!我不退学是因为不想再让爸操心,我要高考了,你让他现在去哪给我找学校?”
“高考了?”林岚低头呓语,“高考了吗?”
云故闭了闭眼。
“对不起,我……有些忘了,那既然高考,就好好高考吧。”林岚安静下来,任由云故搀扶着自己下楼。
铃声在这时候打响,各班学生蜂拥而下,云故护着她,林岚却左顾右盼。下了楼,俩人在偌大的田径场上缓缓往前走,林岚仍在观察周围,忽地,她脚步刹时止住,神情变得狰狞起来。
“云栀!”林岚抓紧了云故的手,“阿故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你爸的小杂种?”
云栀此刻正朝田径场这边走来,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宋醒,俩人小打小闹,没一会儿像是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而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云故没拦住林岚,她就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她那边奔去。
“我见过你,你爸爸手机相册全是你!你就是云栀。”林岚没给云栀反应的时间,上前就开骂,“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妈妈跟我抢男人,你现在又和我家阿故抢爸爸,你是不是很得意!”
宋醒拧眉,将云栀护在身后,冷冷地看了眼林岚身后的云故。
云故这才缓缓走过来,将林岚拉住:“如你所见,你确实该得意。”
他这话摆明了是跟云栀讲的。
云栀抓了抓宋醒的手给他个眼神让他放心,而后走出来,站在云故面前:“什么意思?”
云故抵着牙,呵笑一声:“我上学期无故请假半个多月那事儿,你该不会没知道?”
云栀正色:“我没兴趣关心你死活,自然不知道。”
云故第一次,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为自己辩驳:“我说了,如你所见。”
那些流言蜚语,那些他曾经不肯接受的污言碎语,被揭晓,被印证,她一世清白,他却被打下深渊。
“云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阿炜才不要我……”林岚还在闹,云故收回视线,锁住她双手,带着她离开。
云栀怔愣在原地,抬起眼望向宋醒。
“没事儿了。”宋醒摸着她后脑勺,“真相被揭露罢了,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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