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时，他的声音已经尖细了起来。
“怎么样？没想到吧？”
李含光面色平静，望着远处云海：“你确定，你说重点了？”
吴道德面色微微不自然，但很快收敛：“当然了，那可是大帝秘境啊！”
“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里面可藏着一位远古大帝的传承与宝藏！”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五域都得震上一震得！”
“所有圣地都得发疯！”
“别的不说，光是靠卖这个消息，兄弟我都能一辈子吃穿不愁，衣食无忧！”
“可我出来之后，二话不说就找你来了，打算带你一起去寻找机缘！”
“如此讲义气之人，当今修行界真的不多了！也就我吴道德……”
他说着，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可你呢？居然还对我这么不冷不热的，唉……”
随后，他话锋一转：“算了，我这人向来肚量大，不跟兄弟你计较这些！”
“你赶紧收拾收拾，和我一同去探寻按大帝秘境！”
“对了，我看你这今天挺热闹的，你多带点人吧，最好把那些圣境强者也带上……”
“毕竟是大帝秘境，玄机颇多，带些高手去的话能省很多麻烦……”
“……”
“所以，你师父还好么？”
李含光忽然说道，声音平静得如万年不化的冰湖。
此话一出。
吴道德瞳孔猛地一缩。
……
崖上陷入死寂。
连风吹沙粒的声音都听得极为清楚。
吴道德面色变得极度不自然。
他拼了命想掩饰，想笑几声，想狡辩。
但看到李含光平静至极的眼神，一切都归于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罕见得有些低沉。
隐隐还能听出些颤抖意味。
“是啊……”
“我怎么又知道了！”
李含光望着云海，忽然唏嘘道：“很多人都想要无所不知的能力……”
“殊不知，真正的无所不知，会让这原本丰富多彩的世界，在你眼中变得枯寂而无趣……”
听着李含光的话，吴道德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
无所不知？
世间真有这样的人？
李含光又叹道：“你师尊一生盗墓，阴德有亏，气运早就不足以支撑他承受这等福缘……”
“你带他入秘境虽是好心，却也是实实在在害了他！”
吴道德心中咯噔一声。
他这下已确定，李含光真的知道了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他忽然眼睛一红，拜道：“请公子出手，救救我师傅！”
李含光轻叹道：“我说过了。”
“你师尊阴德有亏，气运不足，此次深陷险境，该是死局！”
“我若出手救他，必须折损自身气运以为代价！”
“而且，即使如此，也未必能成！”
闻言，吴道德面色惨白，如丧考妣。
气运二字听来虚无缥缈。
但修行界中还是有不少人信的。
尤其是干他们这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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