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萧沉韫作揖:“今日之事,多谢王爷。草民先去找郡主了。”
他抽身离去,赶到凤鸾宫门前时,苏南枝刚好走出来。
“郡主,你可有事?”
苏南枝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上马车再说。”
出了皇宫半刻后。
马车上,苏南枝将全部经过告诉了温言斐。
温言斐袖中手攥紧成拳,良久后松开:“姐姐是真打算,不复仇了吗?”
“面对狡诈之人,自然说狡诈之话。”苏南枝美眸中现出冰冷与算计,“黑金面具首领不过是听令行事,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听皇后命令杀我母亲,所以,我怎么可能不徐徐图之,慢慢复仇呢?”
“对皇后伏低做小,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将我伪装成明哲保身之徒,不会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不与她对抗,她杀我灭口之心才不会那么强烈。”
“那皇后相信姐姐会对假太子一事,守口如瓶了吗?”
“不管她相信与否,都会杀我灭口的。居高位者唯恐跌落神坛,会除掉一切潜在威胁,何况皇后本就是多疑之人。”方才不觉,现在苏南枝的脸颊逐渐肿了起来,嘴角疼的她说话都疼,“不会明面杀我,但一定会寻机会暗杀我。”
“我会加强暗卫对姐姐的保护。”
苏南枝颔首,叹口气,把玩着皓腕玉镯:“如今真是行走在悬崖边的刀尖上,步步惊心,周旋于各种势力,身心俱疲。”
前世的她,定然无法想象,温柔乖巧性格软糯的自己,会成为如今这样。
她早已在桩桩件件的险事中,一点点褪去了旧日模样,彻底涅槃。
可她也并非料事如神,最变幻莫测、难以应对的是人性,而不是前世已知的灾祸。
左如月、萧瑜、萧睦、乃至于雅贵妃、太子,以及其他稳坐高台之人,必然不好博弈。
皇室,向来是兵不刃血之地,世人皆要臣服于皇权浩荡。
温言斐拿出打开小玉瓶,拿着药膏:“姐姐,我给你上药,不然好得慢。”
“不必了。”苏南枝闭眼阖眸,“疼,才会提醒我时刻不能松懈。”
疼,有父亲在水牢中饱受折磨疼吗?
没有。
疼,有兄长戍守塞北之地饱经风霜疼吗?
没有。
那这点疼,又算什么?
苏南枝抬手,擦去唇角伤口溢出的血迹,冷戾一笑。
她想起大哥临行前交代的,为她藏在家中院子地砖下的嫁妆。
忽然道:“派人打听一下,抄家的锦衣卫何时轮换,我们回府找嫁妆。”
温言斐嗯了声,朝车外的邹虎低语了几句,邹虎便带着人去了。
马车在夜幕里避开大道,驶向苏府附近。篳趣閣
苏府毗邻宋家,马车刚驶入街道时,正好与对面的宋家马车遇上。
因着街道在修葺,路比平时窄了不少,往日可并行三辆马车,可今日却只能过一辆马车。
“对面的,你们先退回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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