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无数晦涩,深吸了几口气,喉结上下滚动。
“送入洞房——”
有几个土匪涌上来,要跟着闹洞房,孙龙拔刀甩过去,嵌进众人脚前的木板:“滚。”
被送入原先封死窗的房间。
屋子已被重新装饰过,房梁、门扉、床桓全部挂上了红绸,墙上贴着对称囍字,被褥也换成了大红色,苏南枝手心冒冷汗,瞥向身侧同样落座的孙龙。
然而,这个孙龙却与昨天的孙龙不太一样……
昨日的孙龙举止轻浮好色,可今日却稳若泰山,同坐喜床,却与她隔开一人宽的距离。
屋外传来嘻嘻哈哈的悄声打闹。
“不对啊,往日大当家最喜欢闹出声音,怎么今夜还没响声?”
“要不要进去看看?”
就在此时,孙龙将苏南枝压在床铺上,一床桂圆花生哗哗晃动后噼里啪啦掉在地上,苏南枝奋力反抗:“放开我,滚!”
孙龙荒淫无度,酒肉池林,常让婢女换上特定衣服在院中侍奉交|欢,丝毫不介意别人旁听,门卫早司空见惯了,当即搭话:“大当家放心!窗户都封死了,您继续!就算会武功,她也插翅难飞!”
苏南枝刚要拔剑时,男人单手攥住她的双手,一手撕开了人皮|面具。
露出了本来真容:萧沉韫?!
方才的孙龙,竟是他易容的。
苏南枝拔剑的手便松了,呆呆怔怔地看他。
原来与自己拜堂成亲的人,是……萧沉韫。
方才二人险些打起来,萧沉韫又怕伤了她,处处收力,额前起了点细汗,他俯身低语:“别急,大军还有半时辰才到。”
“半时辰?所以王爷是只身前来?”苏南枝蹙紧秀眉。
“灿夏去找余江时,余江正好在云翊居汇报公文,洛云崖也回来同本王说了此事。你与春盛商量烟花为号,那烟花绽放时,军队才出嵩阳,他们太慢,本王便先来救你了。”
从嵩阳城区云翊居到死水县龙虎山,行车得一时辰,从山脚爬到顶峰得三时辰,他是来的多急多快,连脸都划伤了。
伤口细长,是草刺划伤的。
苏南枝喜袍微抬,雪白素手抚了扶那道拇指长短的伤:“疼吗?”
“不疼。”
知道你平安,就什么都不疼了。
屋外,又有几个土匪窃窃私语:“不对啊,里头怎么又没声音了?”
“大当家不像这么含蓄的人,搁以前,床摇的就跟吹小曲那样……”
苏南枝脸色通红。
萧沉韫掀来被子盖住二人的脸,仿佛只要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就能减少当下的尴尬……
他强有力的手晃动床桓。
咯吱、咯吱,床唱起了小曲。
屋外人啧啧感叹。
苏南枝心跳如鼓,尴尬、紧张、无措,饶是活了两世,这方面也没经历过,与一壮年男子同床共枕也就罢了,偏生还要为了掩人耳目,假装那档子事儿……
她深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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