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留下教养,打算献入宫中为侍,此时也得以重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这个万幸,落在旁人眼中,就着实太惨了些,纵然铁石心肠,也不免为之动容。
因而廷尉府属官,也愿意帮他多申领一些补偿!
“多谢廷尉丞之善心。”
公孙业揖手,先是拜谢那廷尉府属官好意,接着又道:“老朽并非嫌少,朝廷退还和补偿的田宅财货,已足够我家三四辈人吃用。”
“但,老朽想在见秦相一面!”
廷尉府属官沉吟,似有为难之色。
当初锦衣卫百将,将这公孙业带去见皇帝时,他也是在场的。
嬴政与诸卿见公孙业惨状,皆言自身之过,可唯有秦墨上前关心。
后来秦墨带兵前来,抓捕南阳郡治官吏,又解救了公孙业的两个孙辈,使祖孙得以团聚。
如此,公孙业怀有感激之心,也在常理之中。
“老朽愿将田宅财货,分一半捐献朝廷征讨百越,只求能再见秦相一面!”
公孙业扔掉拐杖,就要趴伏在地恳求,却是意志坚决。
那廷尉府属官见了,只得阻拦道:“也罢,随吾入后衙,吾带你去见秦相。”
说罢,带着祖孙三人,进了后衙去寻秦墨。
后衙是嬴政居住的地方,堪称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秦墨由于身体需要调养,也被嬴政特旨,留在后衙中居住,接受随驾医倌诊治。
一行四人通过重重岗哨查验找到秦墨时,秦墨正在跟夏无且吵架。
“老夏,这汤药味不对啊,伱是不是又往里放铅汞了?想害死我嘛!”
“秦相别管放了甚,喝了身体便好了……”
“糟老头子坏滴很,泥奏凯,本侯还想多活两年!”
“夏医倌怎会害君子呢,快喝了吧。”
虞姬端着汤药碗,帮夏无且说话,宛如金莲给大郎喂药,直往秦墨嘴里送。
秦墨大怒:“小妞,你想谋杀亲夫怎滴?!”
廷尉府属官看的嘴角直抽抽,强忍笑意上前拜道:“秦相,苦主公孙业,来拜谢您呢。”
虞姬见有外人,赶忙不再胡闹,端着汤药碗规矩站到一旁。
秦墨也从躺椅上起身,看向廷尉府属官身后的祖孙三人,惭愧道:“我为右相,不能查奸除弊,致使公孙一族蒙冤。”
“长者若要拜谢,却是羞煞我了!”
公孙业看着秦墨依旧深陷的眼窝,突然扔掉拐杖,扑倒匍匐在地:“我公孙氏冤情得解,却累得君侯心力憔悴,罪也。”
前些日秦墨率五百禁卫骑士,突袭郡兵大营接管兵权,他和一众苦主都在队伍中,是亲眼看着秦墨鞭笞往日袍泽。
也亲眼看到,一众袍泽自刎在秦墨面前时,怒气勃发的秦墨,在备受打击之下,连站都站不稳,瘫倒在血泊中。
但当时,他和一众苦主,只顾心中畅快了,却并未过多关注秦墨。
此时再见,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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