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地想要飘过来,吞噬他。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他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挪动身体,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一片尘土。
铃兰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将蜡烛吹熄之后又悄悄离去,将撕心裂肺的人声远远甩在身后。
半年的时间,她步步为营,忍着恶心,忍着拔刀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一步一步地引诱王大田,正是为了今日。
死多容易啊,她要让王大田受的是诛心之痛,要让他被惊惧摧残直到断气的那一刻。
更深露重,铃兰沿着原路折返,只觉得指尖冰凉,心绪久久不能平息。
即便是已经让王大田付出代价,可铃兰却并不觉得畅快,反而再一次将心底隐秘的伤口撕扯得鲜血淋漓,几乎要被着滔天恨意淹没。
可就在这时,她却看到一人迎着月色走来,僧袍翻飞,眉目淡然,直至走进了才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铃兰姑娘”。
心中的巨浪霎时间被抚平,只剩一片风平浪静。
铃兰看着觉净,犹如在迷障中看到了佛光,虽不强烈,但和煦之致,让人不由自主地便寻到了安宁。
可很快她便想到,此时王大田也不知死了还是没死,虽说不知觉净要去哪里,但若走近了,听见王大田的动静,进去将人救了也是麻烦。
这样想着,铃兰立即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容,乖顺得不成样子:“觉净师父怎么在这?”
“贫僧行至此处,见这里的村民皆有心向佛,便留下来布施几日。”觉净一顿,继而反问,“却不知铃兰姑娘何故在此?”
“今日天气不错,我出城纵马,结果迷了路,到这会才找回来。本来想去哪里讨口水喝,但却没找着还未歇下的人家,便想着搅扰了别人也不好,不如先回去。”铃兰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觉净默默看着她,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小师父伤好了吗?”铃兰话锋一转,语带关怀,“那些追杀你的人没再为难你吧?”
思及自己不告而别,觉净终究心有愧疚,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有劳姑娘挂念,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师父尽管来寻我。今夜太晚,我便先走了。”
话说完,铃兰提步便走,暗地里却看准了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直直地踩了上去,脚踝有意往下一折,几乎是一瞬便觉钻心之痛传来,整个人都向下摔去。
觉净也被吓了一跳,忙伸手将人扶住了,好歹没让她摔在这乱石堆上:“崴脚了?”
铃兰咬牙忍着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觉净沉吟片刻,告了声得罪,而后蹲了下来,将她的鞋袜脱了,就着月光查看,良久之后才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可是真的好疼啊。”铃兰眉头微蹙,眼中雾气氤氲,看着十分可怜,“我这样怕是骑不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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