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头顶的灯哗的一下灭了。
下一秒,时夏便猛然察觉怀里的男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语无伦次的说道:“别杀我,别杀我……哥,救我……好多水,好多水……”
“阿豫,阿豫!”时夏吓得心脏都要停了,紧紧地抱着他心急的安抚道:“你不要怕,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救我,大哥,救救我……”他抖得越来越厉害,随即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一样,忽然失声大叫了一声,接着便向后倒了过去。
“阿豫,阿豫!”
电梯里一片漆黑,时夏的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摸着,扑过去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里,焦急而又害怕的哭喊着,“有人在吗?救命啊,有没有人在——”
时豫已经完全没反应了,她心里知道,他的幽闭恐惧症又犯了。
当年他被人从缅甸海里救出来之后,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完全不能一个人呆在黑暗之中。不仅如此,因为在海水里浸泡时间太长,他被救之后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高烧引起了感染,那之后他便得了心肌炎,只要情绪太过激动,就会发病。
时夏抱着他,不停地大声嘶吼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时豫脸上。
黑暗中,她看不清时豫的表情,但她真的很怕他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婚礼的必要程序进行过后,接下来便是转移为草坪婚礼,轮到新人敬酒了。
因为庆典上出了那样的事,战家的几个男人也是心烦气躁的不行,一个个纷纷离席。
草坪婚礼上音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战诀此时心里有着别的事情重重压着他,所以他也顾不上去弹钢琴,把奏乐的事情交给了乐团,自己便在人群中搜寻起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找了好久,他才在花园后面的一个秋千椅上看到了崔灿,她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自饮自酌着。
或许是今天的婚礼刺激到了她,所以她的脸色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她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形单影只,看上去很是落寞。
战诀蹙了蹙眉,走上去在她身边站定,沉声道:“一个女人家的,在这儿喝什么闷酒?”
崔灿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已经染了微醺的绯红,没好气道:“要你管!”说完又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战诀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来气,上前夺了她的酒杯,随即又在她身边半蹲下来,脱下她的高跟鞋,仔细为她按揉着肿起来的脚踝。
崔灿被他这个样子吓得酒醒了大半,连忙弯腰去阻止他,“你做什么!”
“我记得你好几年不穿高跟鞋了吧?既然这样还逞什么强,崴了脚就舒服了?”
崔灿被他的训斥搞得怒火中烧,猛的抽回自己的脚,愤懑的穿上鞋子,“你神经病吧?不去管你老婆,来这里跟我叽叽歪歪。”
战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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