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混血土狗长得一点都不可爱，而且他一直觉得这名字叫起来像是在放屁。
仔细想想，余蔚走了已经三年了，但好像从来没离开过他的生活。
一开始他抗拒所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后来他甚至能和姜沁坐在一起研究她朋友圈日常照里拿筷子的姿势。
以前郁江寒跟他说爱一个人就是把有关她的一切都变成属于自己的日常，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二哥恋爱之后就像个诗人伤春悲秋，他还真诚地建议过对方去看心理医生。
后来才发现，郁江寒不是忧郁的诗人，他是个现实的哲学家。
余蔚看见郁惟夜也有一瞬间愣神，她试想过回国之后也许会出现的无数种再见方式，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在酒吧，新项目的“陪酒会”上。
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瘦了，气质也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至少在他没张口说话的时候。
“赵总你可真行啊，这大马路今天是便秘了？不然你的车怎么就是开不过来呢？”
余蔚听健他这话，松了口气。
还是
从前的郁惟夜，怼起人来没有一个脏字，幼稚又无懈可击。
赵总一愣，没想到对方上来就直勾勾把他给怼了，他虽然背后的靠山是院长，但郁惟夜又是什么角色？
他是穆臻的侄子、郁老爷子的孙子、厅长的弟弟，他脑子一分钟拐了八个弯，最后眼睛一眯赔笑出声:“郁院长，真的是对不住了，这车子半路抛锚了，我半天没打到车，对不住对不住，我先自罚三杯。”
一句话郁惟夜就看出对方是个酒桶，他生平最讨厌这样的人，压根不是来谈生意的，只不过借着由头用公款吃喝。
“我一会还有事，张总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合同拿出来，我看过之后没问题就直接签了。”
他从头到尾目光都在张越闻身上，看都没多看余蔚一眼。
张越闻又是一愣，随即打了个哈哈:“合同好说，郁院长等了这么久估计也饿了，先吃饭！吃饭！这顿饭我做东，恳请郁院长赏脸。”
对方的漂亮话一句接着一句，郁惟夜扯扯嘴角，余光瞥见那抹明黄色的运动套装，没接话，就算是默许了。
张越闻见状，立刻让应侍去安排上菜，一张脸上满是横肉，笑的时候连嘴角都在抖。
菜很快上齐，郁惟夜依旧没什么话，饭桌上都是张越闻和他身边那个瘦猴的声音，一唱一和的，勉强带动气氛。
饭过一半，那两人大概也知道郁惟夜对自己的奉承没有什么兴趣，张越闻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是个人精，他早就看出余蔚进门的时候郁惟夜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小蔚啊，这个也别顾着闷头吃饭啊，敬一下郁院长嘛，你毕竟也是研究员，这多认识认识人肯定是没有坏处的呀。”
正低头降低存在感的余蔚一愣，动作顿了顿，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看了一眼郁惟夜，放下手中的筷子，给面前的酒杯倒上酒。
“郁院长，我敬您。”她开口，声音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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