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这样的动作稍稍一顿。
忽然想到什么,宿朝之搁下酒杯卷起了袖口,『露』出了挂在那的血红『色』珠子。
这大概是,陆安生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
记得那天告别时候,那人小心叮嘱着一将这颗珠子好好戴着的情景,宿朝之眼底深邃的神『色』微微闪过,直接将红绳解开,泄愤般地一把扔到了旁边的地上。
举起杯子来连喝了几口。
随着酒后的蕴热逐渐泛上,他放空地走神片刻,到底是起身又把那颗珠子捡了回来,托在掌心神态凝重地看了许久,搁在了茶几的角落。
那天晚上宿朝之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以前他虽然不太喜欢沾这种容易误事的东西,是不可避免地需进行应酬,在酒量那方面也一直都引以为傲。而在眼下,这种引以为傲的东西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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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一道极难逾越的鸿沟。
宿朝之一方面有意想买醉,另一方面反而越喝越觉得清醒。
最后也不记得到了几点,他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一头栽在了床上,里紧紧地拽着陆安生留下的那颗珠子,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宿朝之一直以来都会偶尔梦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只不每次醒来的时候几乎都已经会完全遗忘干净了,可是今天的梦境似乎特别的真实,真实到他感到自己仿佛一直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所拖拽着,一直拽入到了非常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中。
有一片沉沉的红『色』覆盖着整片天幕,就这样直直地朝下压来,艰难的窒息感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呼喊,却怎么发不出声。直到在这样无尽挣扎的期间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才茫然地回头看去。
落入眼中的是陆安生的脸。
和宿朝之曾经见的样子不同,宛若那颗红『色』珠子的眼底浮现着怪异的图腾,一头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衬得那身白衣愈发的飘曳出尘。
他没有叫宿朝之的名字,他喊的是,黑龙。
宿朝之很想拉住陆安生来问明白什么,可就他想要迈前的时候,周围的狂风忽然呼啸,成片的血『色』仿佛活物般,顺着陆安生的衣角顷刻盘踞满意,转眼间染透了整片白衣,触目惊心地刺激着视野。
宿朝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眼底泛起的惊恐。
陆安生就这样发疯般地想要狂奔来,撕裂的语调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不——!”
不……不什么?
宿朝之恍惚地低头,才看到那枚从胸口穿透而的利剑,鲜血淋漓。
奇怪的是非没有任何的痛觉与恐惧,随之而来的是释然与欣慰,他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微浮起了几分,本能地想要『露』出微笑,却感到有什么顺着眼眶落下,微微发涩。
不知不觉间,竟是落了泪……
整个梦境光怪陆离,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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